邢云覺得他們才是天生一對,背影看上去實在是太般配了。
來到四合院門口,蘇云云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忽然一個驚雷砸下來。
蘇云云全身猛地僵住,小臉頓時刷白,顯然被嚇得不輕。
下一秒她便被墨琛擁入懷里,低沉的嗓音從頭上傳來,“別怕,有我在。”
蘇云云其實挺怕打雷的,因為她曾經被蘇志成關進小黑屋,那天正好是狂風,暴雨的夜晚。
雷聲震耳,對于那么小的她來說,跟兇猛怪獸沒什么區別。
也從那天后,她就對打雷莫名的恐懼,每次打雷她就會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那種被種在心里的恐懼,根深蒂固,難以拔除。
墨琛感受到懷里人兒的顫抖,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邢云看著兩人抱得那么緊,也沒敢走的太近,拿著雨傘站在一定距離外候著。
好在雷聲過去的很快,雨也像雷聲一樣,來得快去的也快。
蘇云云安定心神后忙著從墨琛的懷里掙脫,無意間,她瞥見前面不遠處有輛黑色的無牌轎車,看上去有點眼熟,一時間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你在看什么?”
蘇云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么。”
開始她并沒把那輛無牌轎車的事放在心上,進去之后,發現泥爐子還熱著,她第一時間去了木爺爺的房間。
沒等她敲門,木老爺子就開門走了出來,見到蘇云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一樣,“我聽到動靜,一猜就是你來了,怎么這么晚過來,是想吃叫花雞了嗎,木爺爺給你去做。”
“木爺爺今天晚上有客人來嗎?”蘇云云說著同時,人已經繞過木老爺子往屋里走了,一邊走一邊四處留意著四周,“我看爐子還熱著呢!”
一般情況下,木爺爺晚上過八點就不會再起爐子,更不會給人做什么叫花雞。
除非是她來,或者她的師傅,否則別人給重金都不會讓他老人家起爐子的。
木老爺子眼底掠過一絲慌色,快的讓人抓不住,他忙著跟蘇云云往屋子里走,一邊笑著解釋說:“木爺爺這里哪有什么客人啊,你也知道,木爺爺我喜歡一個人獨居,左鄰右舍都知道我這脾氣,哪有人來啊!”
“是嗎?”蘇云云顯然不信,她來到主屋,一眼就看到了茶桌上擺放著茶壺,還有兩個杯子對著放著。
她上前摸了一下,茶壺的溫度還很熱,茶杯里明顯有過茶水的痕跡,說明不久前有人來過。
木老爺子并沒有掩飾什么,也沒有露出任何的慌張之色,很淡定的走上前,拿起茶壺將其中一個茶杯里填滿了茶水,燈光下,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回憶的悲傷,“今天你是木奶奶十周年。”
“……”蘇云云看了眼墻壁上的黃歷表,還真是。
以往木奶奶周年,木爺爺都會沏茶,做叫花雞,因為木奶奶生氣最喜歡這兩樣。
一時間,蘇云云為自己懷疑木爺爺感到愧疚,她走上前接過茶壺給木老爺子倒了杯茶,十分抱歉的說:“對不起啊,木爺爺,我不是懷疑你什么,我以為是我師父來過了,所以才會……”
“沒事,丫頭,爺爺知道。”木老爺子點點頭,他理解蘇云云的心情,只是,“云云,爺爺知道你很想找到你師父,可你要知道,有些人若是不想被你找到,就算你找遍全世界都不能找得到。”
木老爺子很早就勸過蘇云云放棄找她師傅。
可蘇云云一根筋,花費重金和人力去找她師父,可找了幾年都沒找到。
上次可算有線索了,結果卻還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