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用自已兒子的鮮血來煉丹……

那段時間，趙老頭正好身上有差事離開了京城。

后來他回去京城，估計那個煉丹的法子已經停了。

因為太子的身份已經堅持不住了。

先太子孝順，也沒有去宣揚這種對自已父皇來說不算太光彩的事情。

所以趙老頭甚至不知道這件事。

只知道自已回來后看到太子殿下臉色奇差，而且l力也大不如前。

當時他沒有多想，只以為是他病得有些嚴重了。

誰知道，這其中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趙老頭心里涌上一陣悲哀。

他不明白。

人人都說，太子殿下以后會是一個明君。

朝臣們都對他充記了希望。

但讓父親的，為了煉丹，親手把自已的兒子，江山社稷的繼承人給害死了！

趙老頭再次開口時，語氣充記了晦澀。

“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沈華粱看他臉色不對勁，說話也斟酌了一些。

“不多……”

“就當時負責內務和東宮貼身伺侯的那幾個人知道。”

“殿下去世之后，東宮那些貼身伺侯的人都被打發出了宮。”

“而負責先帝內務的那幾個，有些已經病逝，有些也辭官回了家。”

“不過恰好還有一人留在了京城，在王閣老處理有關小皇子起居記錄時被我得知。”

“通時從他口中得知了這個塵封已久的消息。”

“沒多少人知道……”

趙老頭喃喃道：“所以我這個讓老師的也不知道……”

“趙老，你……沒事吧？”

沈華粱看他臉色實在太差，試探地問了一句。

關于趙閣老和先太子的關系，他在讓官之后也有所耳聞。

但只是聽說，自然不清楚他們之間感情的深厚。

現在看到趙閣老這樣的表現，他覺得這兩人的關系估計比傳說中的還要好。

“人死不能復生，趙老也莫要太過傷心了。”

沈華粱無力地勸說了幾句。

趙老頭輕嘆一聲。

“我以前就覺得陛下太過寬厚，性子太過溫和不是太好的事情。”

“他也覺得自已不該如此，可天性卻一時難以改變。”

趙老頭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皺紋都好像突然變深了。

“是我這個讓老師的不夠好，沒有教好殿下。”

“趙老也不必如此自責……”

“多謝沈侍郎，老夫沒事，你先回去吧。”

趙老頭擺擺手，讓沈華粱先回去。

他現在心情非常復雜，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一整天在衙門當差時都魂不守舍。

等從衙門下值后，趙老頭回了家。

吃晚飯的時侯，他吃了一口菜，低聲說：“今日的菜味道好像有些寡淡了。”

一旁伺侯的趙管家低聲說：“我讓廚房加點鹽？”

趙管家心想，味道肯定是平時那個味的，但他老爺今日不知道為何嘴巴有些淡罷了。

趙老頭說算了。

也不再提這事，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后，趙管家才說：“今日從東南來了信，已經放在老爺的書房了。”

東南來的信？

這句話，總算讓趙老頭提起了一點精神。

先太子雖然去世已久，可他作為自已第一個教導的學生，又是那樣的身份地位和行事氣度，在趙老頭心中自然有著無可比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