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宸站在我面前，他看著我，一雙黑眸帶著復雜的光，他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我，“那林夕還愛我么？”

還？

他果然在害怕。怕我知道當年的事情后，會變得煜靈一樣，無法接受他。

他的這種害怕讓我挺生氣的。

我道，“煜宸，我們在一起了這么長時間，我有多愛你，你真的不知道嗎？我知道你給云翎下過忘情咒，我也知道你跟我前世的關系，我甚至知道我前世是被你逼死的。但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而且那些全部都是上一世的恩怨，對我來說，我沒有經歷過的事，我完全可以當沒有發生過。煜宸，你不要再懷疑了，我很愛你，沒有變過。我很感激煜靈，因為有她，你才會來找我，我們兩個才會在一起。但我并不想變成她。”

煜宸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么直白的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他愣下，隨后他輕笑著對我道，“林夕，你想多了。融合這一魄，并不是讓你消失，而是補全你的三魂七魄，你還是你，并且千年前的修為也會全部回來。”

“我不愿意。”我想也沒想就拒絕。

“為什么？”煜宸問我，“你不是一直覺得現在的自己太弱了，想學法術么？融合了這一魄，你馬上就可以變得非常厲害。”

“可千年前的記憶和當時的感受也全部會回來，”我道，“如果我受那些記憶和感受的影響，變得恨你了呢？煜宸，法術我可以從頭開始學，就算不會像以前那么厲害也沒關系。任何有可能會讓我和你分開的風險，我都不想冒。煜宸，前世和修為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

煜宸看著我愣住，隨后他伸手把我拉進他懷里，捧起我的臉，低頭就吻了下來。

他吻的霸道又急切，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我這個人是存在的，又像是恨不得將我吞進他身體里。

許久，我大腦缺氧，身體癱軟在他懷里的時候，他終于松開了我。

他低頭看我，一雙好看的眼睛里帶著細碎閃亮的光。他的手捧著我的臉，拇指輕輕摩挲過我的眼尾，聲音啞著，“林夕，你真是一個妖精，一個勾了我的魂的妖精！”

我看著他，雖然覺得會破壞氣氛，但為了讓自己安心，我還是喘息著問道，“你還讓我跟煜靈融合嗎？”你還想讓煜靈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