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在重復這句話，整個人猶如魔障了一樣。

燕琉月心情有些復雜。

這兩日，每次看到知命蛙從楚傾歌手臂上吸血，事實上，心里也有那么一丟丟的軟。

兒子說的話，時常在腦海里徘徊，她雖是皇家的人，可當年也不過是個無知的孩童。

出生，她沒有辦法選擇，可她也曾是一個母親心疼的孩子。

若是自己的女兒被人如此虐待，她不知道會心疼到什么地步。

可如今，云兒不想讓楚傾歌活著……

她的五指，漸漸就捏緊了。

楚薇云還在喃喃自語：“如果，這世上沒有楚傾歌……”

“云兒。”燕琉月一把握住她的手，猶豫了好久，才輕聲道：“好，月姨答應你，等她的血治好你的身子，月姨就……就把她殺了！”

忽然間發現，自己的心，竟然可以如此惡毒。

利用完人家后，就將人給殺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兒，竟真的可以狠到這地步。

可看到楚薇云那雙無神的眼眸，漸漸尋回一點點光亮的時候，她又忽然覺得，這一切，值得。

就算自己再殘忍，再惡毒，再無恥！就算，將來要下十八層地獄！

只要云兒開心，一切都值了。

……

風漓夜回房的時候，巧兒正在伺候楚傾歌喝藥。

看到世子爺進門，巧兒嚇得手一抖，那碗藥立即從她的手里滑落了下去。

“藥！”巧兒尖叫了起來。

眼前，一道玄黑色身影從掠過。

她只覺得手上一輕，那碗藥已經落在了風漓夜的手里。

巧兒急道：“世子爺，別倒！那是公主的救命良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