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宋懷起身去衛生間。
宋家是老宅子,衛生間不在屋內,而是在院子角落里。
宋懷一出堂屋,鬼袍人立馬閃身躲開。
宋懷往角落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沒看到。
整個院子陰沉沉的,空氣中也摻雜了一些說不上來的氣味,宋懷以為是他自己的心情壓抑,所以才會有這感覺,也沒太在意。
他進了衛生間,鬼袍人卻來了靈堂前。
他穿著拖地長袍,頭上的帽子擋住了他整張臉,帽子和長袍是一體的,看著就像武俠劇里的地獄使者。
他站在靈堂前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靜了幾秒鐘,鬼袍人突然摘了帽子。
一張略顯恐怖的面具臉出現,他抬手,把面具也摘了,最終露出一張清秀的俊臉。
他露出長袍里的手,取下手套,露出一雙白的過分的手,捏了一沓紙錢放到鐵盆里點燃……
又看著宋父的遺像鞠了個躬,喃喃道,
“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大誠意了,一路走好。”
說完,他又戴上手套,戴上面具和帽子,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宋懷回來時,屋內已經沒了鬼袍人的影子。
他看了一眼鐵盆里的紙灰,微微蹙眉。
紙灰好像多了點。
他又往外看了一眼,門外依舊一片漆黑,一個人都沒有。
是自己看錯了?
宋懷也沒多想,捏了沓紙錢點燃,隨后又跪在了靈堂前,繼續守靈。
不知過了多久,村里的狗又開始狂吠,家養的狗在叫,流浪狗也在叫,聲音由近及遠,慢慢消失在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