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人更是面露不喜。
江菀毫不在乎的開口繼續道,“春桃方才說的根本就經不起細推。她死前說她去了后山,也見到了那些賊人。她慌慌張張逃回馬車,將江蕊的玉佩落在了后山。
我想問問江蕊,春桃逃回去的時候,你在哪?
照你先前所說你直接回了馬車上等著我,那春桃逃回去的時候你應當在馬車上,她一個小丫鬟,神情慌亂,衣裳狼狽,你難道就沒有起半點疑心?就當你沒有起疑心,也不曾過問。可馬車就停在后山附近,那些賊人能發現春桃追逐春桃,難道看不見她上了馬車?難道她上了馬車,那些賊人便被嚇退不敢再靠近,任由你們在原處等著我?”
江蕊臉上血色全無。
這個蠢貨今夜怎么變得這般聰慧?
說出來的話全都叫她無從辯駁。
原以為春桃死了,這事便能順利了結,萬萬沒想到這蠢貨又將罪名扣在了她頭上。
她只能捂著心口,神色委屈的狂掉眼淚。
裴少微正要張嘴,就被人輕輕扯了一下袖子。
那青衣小廝悄悄同他咬著耳朵,“郎君,慎。二爺方才發了話,讓您莫要再摻和江家的事。”
裴少微劍眉都快要擰到一處,聽著周遭的議論聲,還是默默閉上了嘴。
事情到這地步,在場之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數。
江菀心中也清楚,自己今夜是無法好端端的脫身了。江菀句句都說在了點子上,她再怎么解釋都無濟于事。后宅這點陰私手段,根本就瞞不過這些精明的貴客們。她無暇的名聲,今夜算是徹底毀在了江菀手里。
但好在都只是些猜測,江菀根本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即便所有人懷疑她,也沒法以此斷定當真就是她謀害長姐。
只要熬過今夜,她往后還有很多翻盤的機會。
想到這,江蕊便神色凄苦的哭了起來,“阿姊,我知道我怎么解釋你都不會再信的。在場也無人會信我是無辜的。我認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阿姊。那車夫也不必再審問,我不愿再造殺孽。阿姊要怪要罰,我全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