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帝:“……”
這小女娘倒是個實誠的。
磕頭倒是磕得挺重的,他聽著都挺疼的。
江菀磕了幾下,便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額頭蜿蜒而下,順著她的臉頰下巴往下,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她伸手胡亂的摸了一把,語中已帶了幾分哽咽,“陛下,臣女的母親去的時候,臣女尚且不懂事,母親只給臣女留下了從前她的嫁妝。若是臣女自己攢下的便也罷了,可那是生母所留下的最后之物,臣女實在無法割舍。求陛下為臣女做主,替臣女要回母親的遺物。”
哭哭啼啼的一下子就讓所謂的嫁妝又變成了母親的遺物。
裴恒先前對江菀很是不屑,認定這小女娘再折騰也只能傷他裴家些許顏面,沒想到她竟如此大膽,將此事直接捅到了陛下面前,還以賞賜為由,求陛下替她做主!
這個小女娘!
裴恒心頭怒氣洶涌,但面上仍舊是一派鎮(zhèn)定,仿佛江菀說的裴家與他無關(guān)一般。
“你這小女娘,”棲帝被她嚇了一跳,“快快起來別磕了!”
這算怎么回事?
他若是不開口說話,這小女娘便要一直磕頭磕死?
“求陛下替臣女做主!”
江菀倔強的又磕了幾個響頭,“臣女并非有意為難陛下,只是裴家欺人太甚,這么多年來一直哄騙臣女的嫁妝,如今還嫌棄臣女容貌被毀腿有殘疾,在坊間肆意抹黑臣女,想讓臣女知難而退,主動退婚,臣女反擊,他們又讓裴少微哄騙臣女,想讓臣女當眾道歉,將所有責任與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好成全裴家的好名聲!”
“江菀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