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消消氣,”青衣謀士連忙出聲勸道,“江菀不足為懼,可她身后的商陸卻不容小覷。您莫要因一時怒火著了商陸的道。”
“她就是仗著有商陸撐腰,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裴家羞辱老夫!那個閹貨,當(dāng)真以為老夫怕他不成?”
可恨!
商陸自己不出面,竟然利用江菀來惡心他。
“主君,您自是不怕商陸,”青衣謀士擺手讓小廝出去后,才小心斟酌著辭,“二郎君的身份……實(shí)在不好泄露出去。”
裴恒神色陰晴不定,他如何不知道戚兒的真實(shí)身份不能泄露出去?
此時極其的隱秘,所知之人少之又少,江菀一個小女娘如何能知曉?
若不是商陸透露的,他就將腦袋拽下來讓他們當(dāng)球踢著玩!
“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穩(wěn)住那江菀,讓她暫時閉嘴,等到合適時機(jī),”青衣謀士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再讓她徹底閉嘴。”
“主君,她不過是將死之人,您何必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裴恒心頭的怒意稍微壓制了下去,深吸一口氣才道,“往日我只怪少微沉不住氣,如今方知,遇到這等無恥之人,便是再能忍也實(shí)在是忍不下去!”
“那商陸興許便是想要刺激主君,想讓主君盛怒之下動手傷了或殺了江家女郎?可您并非逞兇斗狠之人,便是一時惱怒也做不出當(dāng)眾傷人之事來。”青衣謀士皺著眉猜測起來,“商陸如今對付您的招數(shù)已經(jīng)這般粗糙惡劣了?難道是黔驢技窮?還是另有深意?”
自從商陸從城外回京,后面一連串的行動,都讓青衣謀士看不明白。
手段粗糙稚嫩,如同孩子過家家一般,除了惡心到裴家,對裴家根本就沒多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