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忍心頭的惱火,又繼續勸道:“鐘家是清流之家,日子是清貧了些,但鐘太傅德高望重,雖不在朝中為官,但朝中大半官員都曾是他的門生,你嫁進鐘家,看在鐘太傅的面上,往后不會再有人當著你的面提起你先前做過的那些荒唐事,于你的名聲大大有益。鐘家主母去的早,一直都是二房代為管家,你嫁過去,便是當家主母,執掌中饋。那鐘小郎君性情又溫和,也受得了你這性子?!?
江菀收了笑,一張臉瞬間沒了表情。
“父親說的這般好,說的我都動心了。”
江守序:“……”
他看她這神色像是動了殺心……
“我倒是不知父親何時同鐘家這般親近,豁出臉便能讓人家娶自家名聲掃地的女兒?鐘家是整日都閉門謝客么?外面風聲半點也不曾聽過?也不打聽打聽,就聽信父親的一面之詞,要來江家下定娶我?”
是鐘家么?
江菀面無表情的想著腦海中那藏頭藏尾的黑衣人,“父親莫不是從前同鐘家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是拿捏了鐘家什么見不得人的把柄才逼得人家好好的郎君娶一個劣跡斑斑的惡毒女郎?”
江守序被她氣得一口血險些噴了出來。
“我好心為你……”
“我亦是好心為父親著想?!?
江菀站在走廊下,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神色極其的冷漠。
“在我還喚你一聲父親的時候,你就該知足一些,該機警一些,要像從前一般,該閉嘴的時候閉嘴,該躲著的時候躲著,莫要亂打我的主意,否則,撕破臉皮,你難看,我也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