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那個男人看不見臉,或者說沒有臉,那寬大的手掌帶著男性特有的粗糙撫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以及他那如同惡魔蠱惑般的耳語。
“這可是你先主動的。”
“把腰抬起來。”
“喜歡這里嗎?還是這里?兩邊都喜歡,嗯?”
男人明顯的鎖骨,結實的胸膛,不停在她眼前晃動。
“啊!”
她忍不住在夢里尖叫。
不管她在夢里喊得多兇,始終得不到回應。
……
施慕兒睡醒的時候,她有些輕微的頭疼,夢里的情節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溯,心中余震未消,她喉嚨發澀。
夢里的人是誰,她心知肚明,腦子卻拒絕提起他的名字。
他們什么也不是,只有債務關系。
她抹掉額頭上的汗,撓了撓了亂糟糟的頭發,收拾了家里,然后看著視頻學習起來。
在母親沒患病之前,她倒是學過幾年舞蹈,學習起來不會過于困難。
手機響起短息提示音,她看了看,只有一句話:我哥回來了,今晚六點主宅見,別遲到。
是文琸發來的。
她的心揪起,有一息呼吸困難。
對于施慕兒來說,文琸承包了她所有的青春。
如果不是前一晚親眼所見所聞,她根本不知原來在文琸的心里,自己是隨時可背叛的丫鬟。
是她自己傻,以為她和文琸會帶著祝福和艷羨走進婚姻。
六點,施慕兒準時出現在文家大宅。
寬松豎紋襯衣,牛仔短裙,板鞋,雙肩書包這樣一身的打扮與這里的人格格不入。
施慕兒習以為常,這么多年都這么過來。
她四處張望了下,父親沒在,也許是接文斯年了。
廳內忽然一陣騷動,原本坐著說話的眾人,都安靜起了身向大門口看去。
站在她身旁的文琸挺直后背,規規矩矩地站好。
文斯年一身藏青色的西裝,寬肩窄腰,雙腿修長,五官精致突出,無論在哪里都十分顯眼。
施慕兒手心里出了一層細汗,心里直打鼓。
心里不停祈禱,他會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