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與文琸約會的日子,在此之前,施慕兒買好了防狼器,緊急聯系人換成了110。
必須夜晚七點前回來。
事實上,她所擔心的事一件都沒有發生。
文琸約了施慕兒吃午飯,吃完就看了一場電影。
施慕兒不禁感慨,這么多年,和文琸看電影的次數,屈指可數。
過程中,文琸紳士而體貼,只是話很少。
下午五點,文琸送施慕兒回到樓下。
日落時分,天空被染成了金紅色。
施慕兒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一張陽光帥氣的臉,如今卻是心平如水,再無水花。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而有些尷尬,施慕兒垂了垂眼,淡然說:“我先上去了。”
“慕兒。”
文琸叫住了她,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卻有些晦暗不清,影影綽綽。
他聲音艱澀地說:“能…友誼的,抱一下嗎?”
施慕兒認識文琸這么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放下姿態。
她這個人心腸很軟,也許告別需要一個儀式,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淺淺的擁抱過后。
“慕兒……”
文琸吶吶喚了一聲,但施慕兒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文琸心底最后一線希望徹底破滅。
文斯年視線落在車窗外,從他的角度看去,那對男女正在深情相擁。
鄧拓生坐在駕駛室,只覺得如坐針氈,連呼吸都悄悄放輕了一些。
后座之人面色依舊平靜無波,他的眼神猶如萬年冰川,深邃而寒冷,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使人感到不安。
少頃,文斯年的聲音沉沉響起:“回濯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