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么?我教訓你作甚?我不過是不忍見你作繭自縛,想拉你一把罷了。你卻如此咄咄逼人,當真是……”
裴少微不悅的甩了甩衣袖,輕哼出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江菀都被他氣笑了。
明明是他自己受不住外面的流蜚語才怒氣沖沖的來找她興師問罪,這會兒反倒說什么不識好人心?
他有什么好心?
這些年來,若沒有裴少微的授意,裴家豈會這般恬不知恥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討要各種奇珍異寶?
“從前是我瞎了眼,是人是狗看不清,如今我毀了容,這眼疾反倒是好了,”江菀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裴少微,“隨便看一眼就知道誰是狗東西。”
“你……”
裴少微胸膛劇烈起伏,這個江菀自打從城外回來就變得牙尖嘴利,他說什么她便懟什么,非要將他氣得火冒三丈她才開心!
他被氣得恨不得扭頭就走,可如今外面流傳得越發離譜,裴家多年名聲也被抹黑,他身為裴家嫡子,如何能坐視不管?
更何況這事還是他的未婚妻引起的!
裴少微深呼吸幾次,努力將怒氣壓制下去,竭力恢復往日溫潤模樣。只是再瞟一眼江菀,額頭的青筋又忍不住亂蹦跶起來。
“江菀,你如今種種做派,不就是以為你毀容殘疾之后,我裴家會不承認從前那樁婚約么?你不就是怕我不肯娶你,才故意討要什么嫁妝?你不就是怕我父親會站在我這邊,才故意散播謠肆意抹黑裴家名聲?”
“你以為你用這等無恥下作的手段當真能得到我?呵呵,你休想!你便是做夢也絕無可能!”
瞅著面色激動的裴少微,江菀的神色一時有些復雜。
她從前眼睛怎么瞎得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