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來到一座地底神殿的殿門前,殿門上方,有一個古老的“量”字。
似要驗明身份一般,黑袍修士體內(nèi)飛出一個“量”字,隨后,神殿大門打開,走入進去。
大殿中心位置,擺放有一張比磨盤還巨大十倍的青銅圓桌,圓桌四周的青銅座椅上,已是坐著十五道身影。
他們個個身穿黑袍,臉上戴青銅面具。
面具,呈文字的形態(tài)。
最后到的這第十六位量使,臉上的青銅面具,是一個“孤”字。
“量孤,又是你最后一個到,看來你離此處很遠,應(yīng)該是從離三途河最遠的天庭東方宇宙趕來的吧?”一個臉上戴著“空”字面具的黑袍人,聲音嘶啞的道。
量孤道:“莫要試探我的身份!沒用的,大家為了掩蓋真實身份,什么招數(shù)用不出來?你怎知,我不是故意來遲的?”
在場十六位黑袍人,雖屬于同一個組織,但都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
即便聚到一起,也都以臉上面具的文字相稱。
這是最大程度防止有內(nèi)鬼潛入,將組織一網(wǎng)打盡。
“魁量皇離開時交代,無量北征,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沒有了諸天的壓制,下面的大神沒有幾個震懾得住人心,一旦亂起來,就是真正的你死我活,全面戰(zhàn)爭說不定都能展開?!?
說話的,乃是量機。
她是四大量王之一“魁量皇”的量使,體態(tài)纖柔,聲音悅耳,是個女子。
但,沒有人可以肯定,她就一定是一個女子,完全可能是故意變化成女態(tài),混淆視聽。
大殿的南邊,四張山體般巨大的桌椅,懸浮在一片陰云上方。
那是四大量皇的位置。
量孤道:“量機,你一貫足智多謀,你覺得該怎么做,才能挑起天庭和地獄之間的仇恨情緒,讓局勢失去控制,爆發(fā)全面戰(zhàn)爭?”
“其實,隨著星空防線被攻破,天庭的仇恨情緒,已是被挑了起來。只是他們的理智依舊占據(jù)著上方,還需要點幾把火!”量機道。
量孤道:“如何不留痕跡的點這幾把火,讓火不至于燒到我們的身上?”
“對啊,可不能留了痕跡?!币晃涣渴沟?。
量機道:“不想留痕跡,便借刀殺人。”
“你說殺人?”
量機道:“殺人,是挑起火焰最簡單的方法?!?
“殺誰?”量孤道。
量空道:“張若塵如何?此子先后擊敗胥燎和海尚幽若,已經(jīng)擁有太虛境的實力,這才多少年?況且,他被擎天廢掉修為后,修煉之法很是詭異,似乎更勝不動明王大尊的《三十三重天》,絕對是個禍害?!?
量機斷然否決,道:“不行,現(xiàn)在還不是動張若塵的時候?!?
量空笑道:“聽聞張若塵對女人很有一套,量機使者莫非乃是他眾多女人之中的一位?可別因私廢公??!”
在場十數(shù)位量使,都向量機望去,眼神審視,也有猜測和思考的意味。
“對啊,本座與張若塵還真是關(guān)系不淺,你猜得出來嗎?”
量機的聲音,突然轉(zhuǎn)寒,一拍青銅桌案,冷聲道:“愚蠢的東西,你以為本使者會那么容易,在你面前露出痕跡?殺張若塵,你是為了張若塵身上的那些寶物吧?因小失大,愚不可及?!?
量空連忙告罪,畢竟對方是魁量皇的量使,背景太大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四大量皇的身份,但,卻能大概猜到他們的修為,必然是宇宙級的霸主人物。
量孤聲音沉穩(wěn),道:“量機是對的,目前不能動張若塵。他對我們的價值,還遠遠沒有體現(xiàn)出來。”
“有沒有可能,將張若塵拉入進量組織?”一位量使道。
量孤道:“斷無這種可能性,你最好絕了這個念頭。量機,你認為,該殺哪些人?”
“要挑起天庭的仇恨,得殺軒轅漣。要挑起地獄界的仇恨,得殺血絕。我提議,再加一個池瑤,此女得了張若塵的傳功,《三十三重天》已修煉到第十二重天宇,據(jù)說,近日已破入大神層次,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量機繼續(xù)道:“不殺張若塵,也得先剪去他周圍的羽翼,不能將來讓他坐大了,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量孤道:“殺血絕,我沒有意見。他是下三族培養(yǎng)出來的未來話語人,而下三族因為絕大多數(shù)都是生靈,在進攻天庭的戰(zhàn)爭中,總是有許多自己的想法,是時候激起下三族的殺戮之氣了!”
量空冷笑:“要殺血絕,必要屠盡血絕家族,斬冥王,誅血后。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利用一把張若塵的仇恨?!?
量機道:“若是要利用張若塵,擒拿血后,比殺血后更有效?!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