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乘坐本次航班,請注意以下安全須知……”
乘務員用雙語播報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乘客系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把手機關機或者調至飛行模式。
南頌給大哥發(fā)了幾條消息: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你安排來接我的人怎么還沒出現(xiàn)啊?
他難道是在伯明翰的機場等著我?
沒等大哥回復,頭頂上方就響起冷冷的,威嚴的一聲,“飛機就要起飛了,把手機收起來。”
南頌抬起頭來,就見一個高大挺立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他一身機長制服,板寸頭,身高188左右,模特身材,卻又透著一股陽剛、冰冷的氣質。
一雙眼睛,深沉又威嚴,平靜一掃,都散發(fā)出一股懾人的氣場。
兩個保鏢被他身上的寒意侵襲到,下意識地將南頌保護起來。
南頌打量著這男人的長相、身材、以及氣場,都不像是個普通開飛機的,軍人氣質很足,而且還不是普通軍人。
她倒不至于膽怯,只是不卑不亢地說了句,“多謝提醒。”
就將手機關機了。
再一抬頭,那男人已經不見了,進了駕駛艙。
飛機很快起飛。
耳朵短暫嗡鳴了一陣,進入平流層,穩(wěn)穩(wěn)地航行著。
南頌這才拉開小桌板,將書一放,從書包里將信紙和筆拿出來,看了一眼旁邊的向右,“你到后面去吧。”
向右有些愣怔,“大小姐……”
“我要寫點私人的東西,非~禮勿視。”
南頌覺得寫檢查這種東西,對一個已經二十五歲的老阿姨來說實在過于羞恥,怎么能夠讓別人看到呢?
她轟蒼蠅似的將向右轟走了。
頭等艙沒有別的乘客,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分子,向右這才勉強挪了座位,但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鋪開信紙,南頌拿起筆開始寫起了她的“跪后感”。
昨天晚上打的腹稿竟然都忘得差不多了,南頌只好憑著記憶寫個開頭,然后現(xiàn)場發(fā)揮,使出了吃奶的創(chuàng)作力,堆砌著各種華麗的辭藻。
“正所謂‘養(yǎng)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自從父親母親離開,我確實有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徹底失去了管束,在大草原上肆意奔騰,過于任性也過于放飛自我了。我時刻想念大哥,希望能夠待在大哥的身邊接受大哥的管束,聆聽大哥的教導,及時點醒我,糾正我的錯誤……”
南頌一邊絞盡腦汁地寫,一邊琢磨著大哥到底能不能看懂,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中文閱讀理解到什么水平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