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裕跟了出來,站在韓湫的身后,盯著離去的張?zhí)旃纾壑新冻鲆坏狸幚涞臍⒁猓溃骸绊n師姐,現(xiàn)在不殺張?zhí)旃纾蠡紵o窮。”
韓湫的眼中露出一絲掙扎,最終還是嘆道:“我明白!可是張?zhí)旃绠吘故窃婆_宗府的大師兄,也沒做出對宗門不利的事。我若是殺他,就是不仁不義。”
“至少也要廢他修為,斷他經(jīng)脈……”林辰裕道。
“不用再說了,放他離去吧!畢竟,他曾經(jīng)也是云臺宗府的一份子,曾經(jīng)我們的師兄。”韓湫道。
林辰裕的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心中暗道,“女人就是女人,太優(yōu)柔寡斷了!不過,韓湫雖然下不了手,宗主卻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絕對不會放虎歸山。張?zhí)旃缦胍x開云臺宗府,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張?zhí)旃珉x開云臺宗府,就立即展開最快的身法,穿梭在密林之間,想要盡快離開天魔嶺。
“林辰裕,你竟然敢背叛我,等著瞧,回到云武郡國,我一定要滅你林家滿門。”
張?zhí)旃绲男闹袠O恨,本來以他的天賦,將來可以迎娶韓湫,甚至成為云臺宗府未來的主人。
甚至,就連宗主都已經(jīng)許諾他,只要他達到魚龍境,就會將韓湫許配給他,還會將宗主的位置傳給韓湫。
韓湫做宗主,他做副宗主。
韓厲有意讓他幫助韓湫,將云臺宗府發(fā)揚光大。
卻因為一個張若塵,因為一個林辰裕,讓他不得不離開云臺宗府,今后再也沒有成為副宗主的機會,也沒有修煉《至圣乾坤功》的機會。
現(xiàn)在,他就像是一只喪家犬。
天下之大,該何去何從?
“唰!”
林中,傳來一道細微的風聲。
“什么人?”
張?zhí)旃绲木X性極高,立即停下腳步,望向林中。
可是,除了樹木、枯藤、青苔、巖石,什么都沒有看見。
他似有所感,立即轉過身。
只見,他的身后,出現(xiàn)一個看上去八十來歲的蒼老的白須老者。
白須老者的身材干瘦,形如枯槁,站在林中,像是一具干尸。他的一雙手臂就像是鷹爪一般,留著十根鋒利的指甲,每一根指甲都像利刃。
張?zhí)旃缯J識這個老者,正是一直跟在韓厲身邊的老仆,名叫韓敬忠,是一個修為深不可測的武道高手。
“原來是忠伯,我就知道,宗主不會放我活著離開。”張?zhí)旃珉p手緊握,全身真氣調動了起來。
沒有任何猶豫,張?zhí)旃鐡屨枷葯C,主動發(fā)起攻擊,一拳攻向韓敬忠的胸腹。
“猛虎下山。”
隨著拳頭擊出,真氣在張?zhí)旃绲氖滞笊闲纬梢蝗θΣy,響起虎嘯一般的聲音。
“吼!”
張?zhí)旃绲奶熨x極高,全力打出一拳,力量十分霸道,周圍的樹木都發(fā)出“嘩嘩”的的聲音,掉落下一片片樹葉。
韓敬忠就像一棵枯松一般站在原地,臉上露出厲鬼一般猙獰的笑容,干枯的手掌輕輕一抬。
看似緩慢的一掌,卻在虛空劃出一道詭異的痕跡。
“啪!”
他一掌打在張?zhí)旃绱虻萌^之上,五指一合,十分輕松就將張?zhí)旃绲娜^抓住,指甲直接陷入張?zhí)旃绲难庵小?
手臂一扭。
只聽見“咔擦”的一聲,張?zhí)旃绲氖直郾凰鷶Q斷,身體在半空旋轉三百六十度,摔飛了出去。
“嘭!”
張?zhí)旃缏涞降厣希瑔蜗ス虻兀惺艿绞直蹅鱽淼膭×姨弁矗娌康募∪舛荚诓煌3榻睢?
“小子,你自以為是天魔嶺的第一天才,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在老夫眼中,你還太嫩了!”
韓敬忠的聲音沙啞,發(fā)出陰測測的笑聲。
張?zhí)旃绲碾p腿一前一后,就像是伏在地上的一頭猛虎,眼睛沉冷的盯著韓敬忠,等待韓敬忠接下來更加猛烈的攻擊。
可是出乎他打得預料,韓敬忠并沒有繼續(xù)出手,而是徐徐的道:“張?zhí)旃纾阒雷谥鳛楹稳莶幌履悖欢ㄒ裟悖俊?
“就因為我品行不端?”張?zhí)旃绲馈?
韓敬忠笑道:“武道界,弱肉強食,講究的是手段,有幾個人的品行是真正的端正?”
“那是什么原因?”張?zhí)旃绲馈?
韓敬忠道:“聽說過‘一山不容二虎’嗎?以前,你的天資,遠超韓湫,宗主自然巴不得將韓湫許配給你,將你留在云臺宗府。如此一來,就能壯大云臺宗府的實力。可是現(xiàn)在卻不同,韓湫闖過了九絕塔第四層,天資與你一樣強大。若是兩個人實力一樣強大,今后誰做云臺宗府的主人?”
張?zhí)旃绲溃骸叭羰莾蓚€人一樣強大,誰都不會屈服于誰。今后我和韓湫必有一戰(zhàn),不是我死,就是韓湫亡,沒有第三種可能。所以,宗主選擇了除掉我,保全他的女兒。哏哏!”
“忠伯,既然宗主派你來殺我,為何還不動手?”
韓敬忠冷峭的一笑:“老夫若要殺你,在第一招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死了!張?zhí)旃纾闶且粋€人才,也是一個有手段、有野心的人,老夫可是相當看好你。”
“你什么意思?”張?zhí)旃绮唤獾牡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