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鸞挑眉,勾唇嗤笑一聲。
“韓副將,你不覺得你的辯解,特別的蒼白無力嗎?你說有人嫁禍你,算計你。難道,是有人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將這封信送到父親書房的嗎?”
“還是說,你被人攝去了魂魄,被妖狐迷惑,沒了半分意識,渾渾噩噩來到這書房,渾渾噩噩將信件夾入這書卷中的?還有,如果這是一封普通求和書信,你為何不直接將信件交給我母親?反而要偷偷摸摸,放入父親的書房?”
云鸞的一番話,懟得韓當(dāng)啞口無,臉色鐵青無比。
他吶吶了半天,也解釋不出個具體。
劉氏眼底掠過的滿是失望,她一眼都不想看韓當(dāng),只看向云傾:“將那封信拿過來……”
云傾立即應(yīng)了,為了防止韓當(dāng)反擊她們,她快速點了韓當(dāng)身上的穴道。
韓當(dāng)?shù)厣碜右唤麄€身體再也無法動彈。
整個局勢,以摧枯拉朽之勢全數(shù)被云府婦孺掌控。
云傾將信件拔出來,用帕子擦了擦上面的血跡,捧到了劉氏的面前。
劉氏拆開紅蠟,捏出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的信紙。
雖然信紙上全都是刺目的紅色,但是絲毫不影響觀看,那信紙上黑色的字跡清清楚楚地展露在眼前。
云鸞站在劉氏身邊,低垂眼簾,視線在信紙的內(nèi)容上,快速地掃了一遍,果然這封信就是與敵國來往的內(nèi)容。
而這敵國不是別國,正是如今與南儲開戰(zhàn)的梁國。梁國國力強盛,與南儲不相上下,這些年來,兩國已經(jīng)進行了無數(shù)次戰(zhàn)役,因為有云傅清這個戰(zhàn)無不勝的元帥率兵出戰(zhàn),所以這些年梁國屢屢敗于南儲之手。
信中寫道,為了拉攏云傅清,他們幾乎給出了梁國一半的財富,表露誠讓云傅清與他們暗中合作。待他們有一日,踏平了這南儲江山,梁國的皇帝,便封云傅清為異姓王,統(tǒng)領(lǐng)整個南儲。
信中還列舉了好幾處詳細的說明,能夠給予云傅清的財富與權(quán)勢。雙方洽談似乎到了就差簽訂這最后的契約,就能徹底完成的合作。
信里字字句句都清清楚楚地表明,梁國對云傅清的期望,而云傅清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
劉氏將信件內(nèi)容看完,她的身子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原本平靜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的皸裂,她緊緊地將信件攥在手里,雙眼猩紅地看向韓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