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的指著自己的嘴,低沉而嘶啞的叫著。
易鳴淡漠的眼神里,浮現(xiàn)出一層很淺的譏諷道:“我不需要你的口供!”
說完,他的手掌輕輕一震,老頭頸子以上的部位,頓時(shí)爆裂,炸的到處都是。
但沒有一滴沾到易鳴的手掌或者衣服上。
易鳴整個(gè)人仿佛隔了一層無形的膜,將這些東西都隔開了。
松開手掌,老頭的斷頭身體掉落于地。
轉(zhuǎn)眼間,一個(gè)精心策劃的陷阱被易鳴輕輕松松的破了。
易鳴快走幾步,到了外公外婆的身后,虛劃了幾下,兩位老人的塑料鎖扣應(yīng)勢而斷。
“外公!外婆!”
易鳴將兩位老人扶了起來。
兩位老人起身后,怔怔的看著易鳴半晌,不知不覺間,老淚縱橫。
“真的是我們的大外孫易鳴?”外公粗糙的手掌抹著眼睛,不敢相信的問。
“是的。外公。是我!”
“真的是小勇和彩衣的孩子啊!”外婆伸出手,順著易鳴扶著他們的手臂一直向上摸。
外婆枯瘦的手摸到易鳴的臉,易鳴突然覺得心里有些發(fā)顫。
“外婆,您的眼睛?”
“早就哭瞎了!”外公解釋了一句:“在小勇和彩衣走了的那一年,你外婆的眼睛就瞎了!”
易鳴牙根暗咬,伸手蓋住外婆摸到自己臉上的手,愧疚的說道:“外公,外婆。我來遲了。”
“不管早與遲,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就是最好的。”外婆的眼睛空空洞洞,已經(jīng)沒有了眼淚。
兩位老人嘴里說著話,但依舊一幅夢游的樣子。
即使易鳴真實(shí)的站在他們面前,即使他們能觸碰到易鳴的臉,他們依然覺得像在做夢。
易鳴安慰道:“外公外婆,你們先跟我出去。”
“等我將小姨和小舅救出來后,我們一家人再好好的團(tuán)聚。”
二老渾身像電打了似的劇烈震顫了一下。
“還能救回來?”外公急促的喘著粗氣問。
“能!我說能救回來,就一定能救回來!”易鳴非常肯定的說道。
“可是,我們只知道你小姨和小舅兩家人被他們拉進(jìn)了車?yán)铮恢肋\(yùn)到什么地方去了。”外公擔(dān)憂的說道。
易鳴的目光看向屋外,神色冰冷的說道:“走不遠(yuǎn)!”
“好!既然我外孫說能救回來,我們相信你!”外公道。
二位老人趕緊收拾了一番劇烈波動的情緒,被易鳴扶著向大嶺村的村口走去。
易鳴的手掌心能稱量出二老的體重,輕飄飄的,像沒重量一樣。
這讓易鳴的心臟像被瘋老頭的金針狠狠的扎了一下,鉆心的疼痛。
他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二老沒敢走太快。
二老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像一個(gè)布滿裂口的瓷器,受到稍微重一點(diǎn)的碰撞,就會碎掉。
好一會兒后,易鳴才扶著二老走到了村口。
水旗水得龍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易鳴三人從大嶺村里走了出來,連忙將手里的兩人往地上一扔,迎了上去。
他嘴唇微微開啟傳音道:“君上!”
易鳴同樣用傳音:“我先扶我外公外婆走。”
“你將這里的垃圾處理一下。”
“君上,這些垃圾要處理到什么程度?”
“一個(gè)不留。”
水旗水得龍一凜,道:“是!”
直等到易鳴三人走的遠(yuǎn)了,水旗水得龍才轉(zhuǎn)過身,眼神冰冷的看向被控制住的四大武皇。
“你們?nèi)腔鹆司希 ?
“不管你們的背景有多大!”
“你們和你們身后操弄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得死!”
水旗水得龍的身體陡然化成一灘飛速流動的水,將四大武皇包裹了起來。
“真的是武尊……”
不稍片刻,驚恐又絕望的四大武皇,被包裹著他們的水融化,沒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