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爺爺,從沒有人對她這樣好過,有皎皎姐在,她好像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牛桂芬聽見兩人的對話,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找池皎皎麻煩。
“池皎皎,別以為你男人是副團長就可以隨便打人!”
“論資歷,我男人入伍的時間比你男人久,我來島上的時間也比你早,你憑什么打我?”
怕她打擊報復(fù),司務(wù)長連忙讓炊事班的戰(zhàn)士過來將人架住。
池皎皎冷冷側(cè)目,凌厲囂張的眉眼染上怒意,“就憑你串通敵特,蓄意破壞海島部隊和輕工業(yè)部、農(nóng)科院聯(lián)合開展的國家重點試驗項目,你就該打!”
串…串通敵特?
國家重點實驗項目!?
不知是被池皎皎冷厲的眼神震到,還是被這天大的罪名嚇破了膽,牛桂芬小腿肚子直打顫,越急著辯解,嘴皮子越不利索。
“你你你、你別冤枉人!”
劉紅英幫腔道:“顧副團家的,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這里是部隊,怎么會有敵特?你和桂芬不對付,也不能用這種罪名冤枉她啊?!?
池皎皎冷笑,“冤枉?蔬菜大棚關(guān)系到咱們的戰(zhàn)士能不能在冬天吃上蔬菜補充維生素,關(guān)系到島上每一戶人家的菜籃子,人人都盼望著大棚建好早一點種出蔬菜,試問誰會專門來搞破壞?”
她視線在現(xiàn)場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定定看向牛桂芬,“自然是和我們不一條心的叛徒!”
這下劉紅英不敢吱聲了,眾人懷疑審視的目光齊刷刷看向牛桂芬。
對啊,大伙兒都盼著大棚蔬菜成功,給餐桌上添點綠色,誰會不安好心去搞破壞?
除了私人恩怨,那就只能往敵特那邊懷疑了。
十一月的天,牛桂芬急得滿頭大汗,“我沒有,那些木塊是、是我在路邊撿的,對,就是路邊撿的,跟我沒關(guān)系!”
“什么時候撿的,在哪段路上撿的,用什么東西裝回家屬院的,誰可以給你作證?”池皎皎語速極快地逼問。
牛桂芬思緒全亂了,哪里還記得自己提前想好的說辭,吱吱嗚嗚了半天。
“你可想好了,東西被你帶回了家,馬副營長就是知情不報,到時候你們夫妻倆一個送公安局,一個上軍事法庭?!?
“對了,你們好像還有兩個孩子吧,嘖嘖,可惜了!”
池皎皎搖頭嘆息,說話比刀子還扎人心。
牛桂芬徹底慌了,“別,別!我說,是我破壞的大棚,和我男人沒關(guān)系,周念可以作證,就是值班那天晚上!”
“我就是嫉妒你年紀(jì)輕輕一來隨軍就有編制,想看你笑話,才、才把木塊抽走的……”
當(dāng)著眾人的面,她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干的壞事,原因、動機、過程吐得比嚴(yán)刑逼供的犯人還干凈,生怕和那個罪名沾上關(guān)系。
說到最后,牛桂芬崩潰大哭起來,說她錯了,后悔了,讓部隊不要把她送去公安局,兩個孩子還小等等之類求饒賣慘的話。
池皎皎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知道錯了,威脅周念和狡辯的時候可厲害得很吶!
從會議室過來的方師長等人見此情形,找了個小戰(zhàn)士過來詢問,聽完后,方師長臉上露出驚訝贊賞的表情,很快又故作矜持地壓下去。
他看了顧錚一眼,沒頭沒尾來了句,“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仲遠的親生女兒,他的親外甥女,合該招進部隊當(dāng)成骨干人才進行培養(yǎng)的啊,真是便宜顧錚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