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不接,也好。
“喂?!痹阝徛暱煲獟斓臅r候,紀(jì)辰凌那邊接聽了電話。
只是一個字,他深沉雄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如同記憶中的那樣,沒什么溫度,亦沒有什么感情。
她的心,卻再次被刺痛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那個,是這樣的,你看下,我還需要去你公司上班嗎?如果不用去,是不是可以把合同解約了?”
“你沒有去上班?等等,我問下?!?
他那頭干脆利落的掛上了電話。
聽他的意思,他不知道她沒有去上班。
也對,她一個小人物,紀(jì)辰凌不記得她的去留,正常的。
“紀(jì)辰凌怎么說?”徐嫣追問道。
“他說,他去問問。”白汐低下了頭。
“你,不會還喜歡他吧,他消失了那么久?!毙戽虘崙嵅黄降?,只有她知道,白汐這兩個月是怎么過來的。
每天睡不著,半夜醒過來,心疼又無藥可醫(yī),只能忍耐著到天亮。
本來就瘦的白汐,這兩個月來,又瘦了十幾斤。
她說是送外賣送的,有故意在減肥。
但是有天她在路上碰到白汐,卻看到白汐坐在路邊的椅子上,靜靜的流著眼淚。
她說她很好,她對著身邊人的時候,表現(xiàn)的都很好。
只是,她把所有的苦都悶在了心里,一個人承擔(dān)。
“我今天晚上早點(diǎn)回來?!卑紫卮鸬?。
徐嫣還想說什么,手機(jī)響起來。
白汐看是張瑞杰的,接聽。
“不好意思啊白汐,我最近忙的暈頭轉(zhuǎn)向,還在想的,你什么時候來公司上班?”張瑞杰笑著說道。
“是……讓我去上班的意思嗎?”白汐追問道。
“當(dāng)然,勞動合同不是簽好了嘛?!?
“那徐嫣呢?”白汐看了徐嫣一眼。
徐嫣也巴望著白汐,等著答復(fù)。
“哦哦,她呀,辰凌跟我說過,說是你的助理,你們明天一起來上班吧。你知道公司地址的吧?”
她記得合約上有,“知道。”
“那明天見,白副總。”張瑞杰掛上了電話。
“怎么說?怎么說?”徐嫣著急的問道。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上班?!?
“太好了。”徐嫣興奮的站了起來,得意洋洋地拿起手機(jī),“我現(xiàn)在立馬辭職,什么狗屁公司,老子不干了?!?
白汐看著徐嫣打電話出去。
她怎么覺得,沒那么好。
心里有處傷口,沒有結(jié)疤之前,碰一下,就會痛。
她寧愿紀(jì)辰凌和她解除勞動合同,那樣,她就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舔著傷口,直到愈合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