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的哥哥,真的和梨梨的哥哥很像嗎?”
傅承溫這話是向裴斯年問的。
裴斯年雖然不認識他,但看他和喬橙一起來的,自然以為傅承溫也是阮梨的朋友。
“至少有五分像。”
裴斯年點點頭,實話實說。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也是這個年紀了。”
說到這句話時,裴斯年的語氣也不由得哽咽起來。
阮朝不僅是阮梨的哥哥,也是裴斯年兒時最要好的同學和玩伴。
只要想到那么優秀那么年輕的一條生命已經逝去,他就會覺得很難受。
“原來是這樣。”傅承溫了然地點點頭,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而阮梨聽到喬景嶼的安慰,不僅沒有好轉,甚至哭得更厲害了。
從八歲那年開始,失去親人的痛苦就一直被她壓在心底,很少有發泄出來的時候。
就算哭,她也只會在無人的時候悄悄躲起來哭,從沒在其他人面前這么徹底地哭出來。
此刻看到這張和哥哥那么相像的臉,阮梨實在是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她的哥哥,會在她難過時摸摸她的頭,給她分糖果吃,還扮鬼臉逗她開心。
也會在她被欺負時替她出頭,將她牢牢護在身后,不讓她受傷。
還會在過年收到壓歲錢時,把他所有的錢給她,然后笑著抱著她說。
“哥哥的就是梨梨的,梨梨想怎么花都可以!”
她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