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關(guān)寧有些詫異。
應該是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幾天這位李炳的事跡傳的很多。
關(guān)寧頗為無奈,這真是為他找李炳增加了難度。
你去找他做什么?
靳月道:是覺得坑的人家不夠慘?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關(guān)寧沒有詳說,依據(jù)吳管家提供的地址找了過去。
李炳所住的位置是在皇城城西。
上京城分為內(nèi)城和外城,內(nèi)城也稱為皇城,非達官貴人,不得定居,并且進入內(nèi)城,也有很高的條件要求,審查嚴格。
李炳是武庫清吏司員外郎,從五品官員。
在上京城這個到處都是達官貴人之地,從五品官員真的不起眼,遍地都是。
但因為職責特殊,李炳也有資格有條件住在皇城內(nèi),雖然也僅是在城西。
這是他直吹噓的資本。
武庫清吏司,在兵部四司中算是重要司衙,而且他還是個副官員外郎。
李炳還年輕,他才三十二歲,在官場中,年輕就是資本。
而武庫清吏司郎中,也就是他的上官,年紀大了,身體不支,快要告老退下。
這就是他上位的機會。
跟他同級的員外郎也是比較有實力的競爭對手。
他準備趁著左侍郎鄧丘升遷,前去祝賀搭上點關(guān)系。
只要鄧大人開口為他說話,那他升遷必然是穩(wěn)了。
武庫清吏司郎中,雖然只是正五品,但性質(zhì)不同,這可是單獨掌握個司衙。
而且他還年輕,未來無限。
李炳想的很好,但去鄧府赴宴,成了他生中最大的敗筆。
掉入文字陷阱,陷入諧音梗中,無法自拔。
先是罵了鄧大人這個左侍郎,后又因為句上豎是狗,而罵了兵部尚書徐大人。
他知道,他的政治生命由此終結(jié)。
那日渾渾噩噩,都不知道是怎么離開鄧府
抱著僥幸心理,第二天去上職,周邊全是異樣的眼神,上官郎中把他叫了過去,低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然后他就被打發(fā)成了武庫司中,也就是說,他成了看庫房的了。
人生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這幾天他受盡了白眼嘲笑,其中冷暖,只有自己清楚,每日醉飲,混混度日
都是那個關(guān)世子,要不是他,我能淪落到如此地步?
他對關(guān)寧的恨意,那是相當?shù)闹亍?
今天又是如往常樣,喝完酒回來了,他手中還拿著個酒瓶,邊走邊嘟囔的罵著。
快到家門口了。
李炳看到自家門前有兩個人,其中人就是那位關(guān)世子。
喝酒喝多了,怎么眼睛也花了。
還是怨念太重,就起了癔癥。
李炳沒有在意。
還罵罵咧咧。
你這個紈绔世子,你坑我干什么?我又沒得罪你!
世子,看來您來找他是錯誤的,這走路也不忘記罵您。
靳月在旁笑著道。
關(guān)寧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大的怨氣啊!
吸收了這怨氣,又能讓自己的實力有所提升。
不過今天他可不是來吸收怨氣的,是來找他幫忙的。
思緒閃過。
關(guān)寧開口喊道:李炳!
這故意聲音大了些,把李炳驚了下。
誰喊我?
咦?關(guān)世子?
李炳揉了揉眼睛,他以為自己喝多眼花了,再次確認,果然是關(guān)世子!
他來自己家門口了?
是要干什么?
李炳的酒意瞬間退了些,雙目通紅。
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氣的了!
你都欺負到了家門口了,你太過分了吧。
雖然你是世子,但我現(xiàn)在也啥都沒了,啥都不怕。
在他看來,關(guān)寧過來肯定是來故意欺辱他的。
他知道這位世子也不好過,甚至比他還慘,他只是丟了官,這位可是要丟了身份地位,還有王府繼承人
李炳抱著酒壇怒氣沖沖。
哎,不要沖動。
感受到龐大怨氣的同時,關(guān)寧哭笑不得的開口。
顯然,他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