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顧陌，繼續自己的苦情路線。

“師父，崢哥哥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如果離開了他，我會死的，我求你了，成全我們吧。”

顧陌無語的沉默仿佛讓她以為是反對，她哭著說道：“我已經有了崢哥哥的孩子，若是師父不愿意成全，只能一尸兩命了！”

裴崢愣了愣，哪來的孩子？

他看向胡蠻兒，見胡蠻兒對他眨眼間才反應過來。

蠻兒為了能和他在一起，都愿意自毀名節，他如何能辜負蠻兒？今天就算是萬劫不復，他也要帶著蠻兒離開這個狼窩！

“師父，今天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我都要跟著崢哥哥離開蒙烏山，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要走！”

顧陌覺得她有病，是誰給了她一種蒙烏山離不開她的錯覺？

還拿自己的名節來威脅別人？

都這時候了，顧陌自然沒有必要搞得自己像個棒打鴛鴦的惡人一樣。

她語氣淡淡的。

“你不用粉身碎骨，你要離開，我不會攔著。”

她嘆了一口氣，“都是我的錯。”

胡蠻兒以為顧陌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了，卻聽顧陌說道：“是我對你太縱容，讓你真以為自己在我心里算個東西了。”

顧陌站起來，“事到如今，我也跟你說句真話，我收留你，跟收留他們不一樣，他們是我自愿收養的，我愿意花費時間去撫平他們心里的傷口，愿意耐心的去教導他們成才，愿意將我所擁有的一切傾囊相授，只愿他們將來越來越優秀，能在江湖上立足，而對你……”

顧陌聲音頓了頓，“你的性子我不是太喜歡，不過誰讓老九心軟，我自是不想因為你而讓她郁結于心，不過是多一雙筷子的事，你自己也愿意留下來，留下也沒什么，所以你要走還是要留，我都不在乎，你完全不必一副我會把你怎么樣的樣子。”

老九紅了眼眶，原來師父竟都是因為她才容忍胡蠻兒至今的。

都是她不爭氣！

顧陌這番話，也讓胡蠻兒面紅耳赤，好像自己多自作多情一樣。

“師父，我知道你生氣，但我們師徒一場，你不必說這些話氣我……”

“行了行了。”顧陌揮手，“你要走就趕緊走吧，但我希望你清楚，你是被我趕出去的弟子，從此以后你與蒙烏山再無關系，就算死也要死在外邊，不許回來，不要與人說我是你師父，也不許在外面提起你的師兄師姐們，出了任何事，都得你自己擔著，若讓我知道我這些弟子因為你有任何的損傷，天涯海角，我也要弄死你，聽到了？”

胡蠻兒瞪大眼睛。

“師父，你真的要跟弟子恩斷義絕嗎？”

顧陌，“你們長大了，選擇什么樣的路，是你們的自由，我不會干涉，但我也可以有選擇用什么方式對待你們的自由，你這個徒弟太讓我丟人了，我不想要了，這也是我的自由。”

“師父，這么多年的師徒情誼，你真的說不要就不要了？”

媽的，就你可以為了別人將師父師兄師姐們貶到塵埃里，別人不要你就是對不起你？

多大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