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悍匪出身,粗鄙低劣,武陽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武烈走過去,拍了拍武陽的肩膀,堅(jiān)定地說:“三妹,有什么委屈,皇兄為你作主。”
武陽轉(zhuǎn)頭看著他,卻并不是很吊照,反而十分不悅地問:“我問你,為何要把人頭掛在東正門,讓來來往往的老百姓看,為何要在這種時(shí)候,砍掉兩千多人的腦袋。”
“你不當(dāng)家,不知道其中緣由,女人家就不要過問了。”武烈不耐煩地說。
“你是父皇的兒子,我是父皇的女兒,我們都姓武,為何不能問?”
“你是想讓父皇臨了還要背上殺帝的名號(hào)嗎?”
“還是你想成為新的殺帝,覺得靠殺人就能立威。”
武陽一連串的追問,咄咄逼人,而且字字珠璣,字字在理。
武靈都不敢頂撞的話,她一股腦全部說出來了。
武烈看著她,十分不悅地說:“后宮不得干政,你作為女兒也無權(quán)過問,殺不殺,皆是皇命,所有人都得乖乖服從。”
“那你有種就下圣旨啊,逼著武靈幫你扛黑鍋。”
“放肆!在河西受了委屈,朕幫你滅了河西便是,跑到朕面前來撒什么潑。”武烈呵斥道。
武陽沒想到犧牲自己,幫武朝守西域,就得到了這么個(gè)潑婦的稱號(hào)。
一切太不值得了。
北涼王連忙勸架,說道:“陽兒,你哥哥前幾日守城,日夜難眠,不殺幾個(gè)前朝死士泄憤,如何平息龍顏之怒。”
“叔父,那是兩千三百多人。”
“殺了便殺了,你能奈我何?”武烈吼道。
暴君之相,無法掩藏,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