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謙猛地抬頭看向對面。
南山先生坐在太師椅上,衛氏與謝錦云二人坐在后排。
他的目光落到了謝錦云的身上,想起梁婉知剛才被人動用杖刑的畫面,心底涌動著無盡的怒火。
此刻的謝錦云,就像一個審判者,用著冰冷的目光看向他與梁婉知。
“堂下何人,速速離去。”昌大人拿起拍板,重重拍在桌上。
宋謙起身作揖行禮:“在下乃永寧侯府世子宋謙。”
他不說還好,一說出自己的身份,堂外觀看者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宋謙的身上。
無非就是好奇死而復生的永寧侯世子。
他隱忍著對謝錦云的怒意,問道:“不知她犯了何錯,大人要對一個婦人動用如此重刑。”
“你是她何人?”昌大人反問。
宋謙喉嚨一哽,竟無法堂堂正正介紹他與梁婉知的身份。
他低頭看了一眼梁婉知,抬頭時,略過了謝錦云,回道:“此婦人乃我永寧侯府老太君的貴客,姓安,嶺南人,從南往北趕到燕京。”
昌大人轉頭看向南山先生:“她偷盜了名畫,還口中狂。”
梁婉知虛弱的反駁:“我,我沒有偷盜名畫,那,那是,是我家曾祖父遺傳下來的《富春江景圖》,我,我是被,被夫人陷害的,夫人,你為何要陷害,我!”
梁婉知抬手,指頭顫抖的指向謝錦云的方向。
宋謙臉色陰沉,負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緊,盡量平和的問謝錦云:“你有何證據,指她偷盜名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