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晏清居士已經緩緩轉醒,謝錦云站在晏清居士面前,緩緩一禮,道:“慕先生。”
晏清居士,慕岫白,大名鼎鼎的大畫師、詩人。
只是他已退居幕后許久,早一波的學子只聽過其名,不曾見過其人,無人認得出那滿臉胡渣、兩鬢白發的長者,正是這位大名鼎鼎的晏清居士。
張氏看到謝錦云來真的,還向那邋里邋遢的老頭子行禮,眼前一陣暈眩。
不可能。
這樣衣物破爛的人,怎么會是她要請的晏清居士。
她心里極力的否認,可是雙手卻在抖動。
而老人家已經被他的學生扶了起來,瞇著眼睛看向謝錦云:“你是……”
他的學生在他耳邊低聲介紹謝錦云。
晏清居士雙眸一眼亮了,由上至下打量謝錦云:“你是,謝家小囡。”
“正是。”
“小女初長成,見識也長了,你竟一眼看出這幅畫是漢河秋景?”晏清居士的心情因自己的畫作得到旁人的認可和賞識,而漸漸平復了下來。
謝錦云道:“我曾隨祖父到過漢河,見過漢河秋景,一眼認得漢河之色。”
“那……你怎么認出是我的畫。”
“我的恩師教我認過慕先生的名畫,每位畫師都有自己的寫實風格,而我剛好很崇敬慕先生的畫,在家中收藏過《牛羊成群圖》《江南暮春圖》,是以;方才仔細看過這幅畫,認出了慕先生的畫。”謝錦云道。
晏清居士忍不住的抹了抹淚,轉頭看向那幅《漢河千秋圖》:“可惜了你給這幅畫提的好名字。”
“這可是恩師花了三個多月,才畫成這般的畫,怎料被這家人的孩子涂畫成如此,本來這件事情,他們給恩師好好賠個不是,就作罷,可是他們的態度實在是惡劣至極。”晏清居士的學生憤憤不平的說。
張氏已經被嚇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