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渾身像觸了雷霆一般,坐在地上發抖抽顫,面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茫然。
怔怔的說道:“你……你們說什么?”
宋老夫人亦是震驚的看了看張氏:“休書!”
“我有詔命之身,你們敢休我。”張氏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指著宋鴻凱:“你敢休我試試看。”
宋鴻凱被激怒了:“大嫂,詔命是怎么來的?”
“是靠宋族世代兒郎鮮血堆成,詔命之下,是萬萬千千的尸海,今上封賜是撫恤、慰問。”
“卻不是讓你戴著詔命夫人的頭冠,行此惡事,罔顧律法,無視族規,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四個字,猶如雷霆霹靂,狠狠落在張氏的頭頂。
讓原本從地上爬起來的張氏,又重重跌坐回地面。
她慌了、亂了,她以為她所做之事可以瞞天過海,可是沒想到會走到今日的地步。
宋鴻凱將休書憤怒一擲,落到張氏的腳下。
張氏嚇地亂躥,大叫:“不,你們不能休棄我,我是鴻勝名媒正娶的正室,要休棄也只有他能休我,你們讓他起來休了我,否則,我絕不會離開永寧侯府,我不走,我不走。”
“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貴為老侯爺的正室,理應尊夫綱,行仁義、知報、貴和、愛人、利人、助人,且不可妄、惡,公堂之中囂聲而起,失禮在前,棄夫綱、遵妻道、目中無人、野蠻無知,辱一族之道,失一族門風,當可由族中最高把權者商議休出或懲戒,永寧侯替兄休妻,天經地義!”謝錦云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