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宋鴻凱卻心情復雜。
他怎么都沒料到,宋謙會走到這一步。
“你知道我為何動了心思分家出去。”衛氏看向宋鴻凱:“因為錦兒說過,宋謙這七年在外頭無人知道他干何事,住在何處,就和別的女人生下了孩子,若他還有旁的事情隱瞞著大家,拖著全族的人去做壞事,等哪天東窗事發時,便是全族人腦袋分家時。”
“宋府一門是百年忠烈沒錯,可你在朝為官比我清楚功高蓋主,錦兒都看得出來,七年前,宋府一族大傷元氣,實則卻是保住了全族幾百條性命,就算沒有那一戰,上面的也想收拾宋家了,我知你心里對我畏之,覺得我心狠。”
“我不怕掉腦袋,可我不能讓哲陪那等貨色去送死,你現在出面,豈不是要告訴皇上,大房并未脫離宋家。”
衛氏一番話,令宋鴻凱腦子越發清醒,他深深蹙眉,道:“錦兒她……卻是大房那邊的,若今上真要怪罪,錦兒豈不是也要跟著大房一塊遭殃?”
“你是侯爺,真要走到那一步,就給錦兒放妻書,讓她離開宋府。”衛氏轉頭看宋哲:“這是我們該還的恩情,如果沒有錦兒,咱們孫子也不可能拜南山先生為師。”
宋鴻凱點頭,默認了衛氏的做法,主要是謝錦云提點的衛氏,他相信謝錦云的判斷……
而在院外敲了許久的宋老夫人,惱了。
“你們回院子去拿一條繩子過來。”宋老夫人目光陰冷的盯著院內正屋,咬牙切齒的說:“我今日就一根繩子吊死在這里,看他們出去如何向世人交待!”
屋子里的衛氏聽到宋老夫人的話后,頓時扯開了嗓門吼道:“紅竹,叫院外的管事出去買幾幅棺材,給老夫人準備著!”
宋老夫人倒吸涼氣,許是真的被衛氏氣著了,她也扯開嗓門大叫:“快去拿繩子來。”
紅竹被衛氏叫進屋子,出來時,手里拿著一條白綾,遞給了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