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宥齊愣了一下,抬頭看向秦氏:“王妃如何知道的?”
秦氏拿出自己入宮后,謝錦云派人送到顧姜羽手中的信,拆開,擺在顧宥齊面前:“王爺看看吧,這些日子投奔咱們西平王府的謀士有不少,可獨獨這兩個人問題很大。”
顧宥齊一目三行快速看完信。
可是看完信后,他又重頭仔細地看,反復看過信上的內容后,西平王拿信的手顫抖了起來:“那少年兒郎……竟是謝家子。”
“沒錯,當初因和梁王黨勾結,意圖暗害太子妃而被謝家逐出謝府送往燕州蘇家,這蘇家是太子妃繼母也是親生母親的母族,可這孩子不安分,逃到了涼州投奔我們,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又為何隨我們入燕京后,卻不敢跟我們赴宮宴,他到底在躲誰,你我現在都心知肚明。”事關王府存亡之事,秦氏不得不多留點心眼,把人性往最大的惡性去揣測。
秦氏繼續說道:“如若,他以西平王義子的身份,私下和梁王、皇后來往,又或者,他與外人聯手,往我們西平王府放點什么罪證,梁王借此把柄拿捏王爺,逼迫王爺站隊支持他,那我們王府可就腹背受敵,兩面為難了。”.
顧宥齊心頭大駭,他緩緩閉上雙眼細想。
政治場上的斗爭,他比秦氏還明白。
九子奪嫡之戰,他也能涉足。
這些年雖抱著遺憾,也心存不甘,但在秦氏日夜安撫勸規,他心中那抹不甘也隨著兩個女兒的長大漸漸拂去了不少。
當初把梁婉知送到梁家,是為了布下殺回燕京的棋局。
可在宮宴上看到在辰國為質十年歸國的太子時,顧宥齊才發現自己老了。
與其打打殺殺,不如看著妻女平安,闔家團聚。
秦氏伸手握住了顧宥齊的手掌:“王爺,我再告訴你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