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梁婉知尖叫了一聲,回頭瞪著宋老太太與宋謙。
宋老太太面容一沉。
自從知道西平王府并不待見梁婉知后,宋老太太對梁婉知又恢復到從前的態度,不待見她:“是我進了你的庫房,拿了你的銀票,怎么了?”
“你也不看看,你自個干了什么事,害澤哥兒去得罪了太子妃,又背著我們得罪永寧侯世子,丟了太子妃的賞賜之物,又失了進入廣文堂的機會,你真是個蠢貨。”
“澤哥兒是我宋家的血脈,你沒有能力給澤哥兒好的未來,那你就不要再帶著澤哥兒拋頭露面,安安分分待在后宅,旁的事情有謙兒和華兒會打理。”
她口中的華兒正是顧華蓉。
那種被支配的感覺,重新席卷而來,籠罩在梁婉知心頭。
她往后連退了幾步,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她右手雖已包扎好,但是血水浸過醫用紗布,看起來觸目驚心。
梁婉知突然意識到,沒了西平王府在背后支撐著她,任何一個螻蟻都可以拿捏她。
定是他們今日去西平王府,看到西平王府的人沒有第一時間到永寧侯府接她,所以就覺得西平王府的人不待見她了。
“謙哥哥。”梁婉知雙眸含淚問道:“你也同意這樣的決定?”
宋謙看她失魂落魄,一臉難過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
他和梁婉知是有感情的。
只是……
祖母說的對,她現在仗著自己是西平王之女,漸漸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很多事情自作主張,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看了看她受傷的右手說:“祖母去庫房拿你銀票,是為了讓沈氏幫忙在外替澤哥兒打點,并不是有意要跑你庫房偷你東西,祖母這么做,全是為了我們的澤哥兒,還有……”
宋謙深皺眉頭,又道:“沈氏給你安排了一處院子,許你平妻的身份,為了我們的澤哥兒,你不要再鬧了,就留在宋家,往后你的院子,由你自己做主,澤哥兒的事有沈氏在,你就不要再出面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