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樽里的酒水晃動的厲害,秦懷青根本沒辦法好好喝酒。
顧長寧看到這一幕,薄唇輕勾,聲音不冷不淡地說:“秦家主這么怕死,能說出不會背叛五大世家的事情可真是……有骨氣。”
話落,顧長寧便伸手從秦懷青手里拿過酒水一飲而盡。
秦懷青愣了一下,看著顧長寧手里的酒樽,那里面的酒水被他喝的一滴不剩,這讓秦懷青不免羞愧。
隨后便從江淮手里拿過桃花釀,給自己重新斟滿一杯,道:“想來太子殿下要殺臣,也不會浪費太子妃親手釀制的桃花釀,是臣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
秦懷青也一飲而盡。
顧長寧卻被他的話逗的輕哧了一聲:“想給孤戴高帽子,可惜了……孤不是君子。”
秦懷青立刻覺得腹部襲來灼熱的痛,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額旁立刻浸出冷汗,低頭看了看面前的酒:“這酒……”
江淮把酒壺里的玄機告訴他:“這叫陰陽壺,方才咱家給你倒的那壺酒才是太子妃釀制的桃花釀,而大人自己倒的酒是下有蠱毒的毒酒。”
“哐。”
秦懷青雙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嚇地面色蒼白。
其實他不怕死,他也不怕毒藥,他實在受不了顧長寧一驚一乍,兩面三刀的模樣。
這就像鈍刀子磨肉,折磨人心:“太子殿下,你就直說你想讓臣做什么吧,但是臣有自己的底線,臣絕不會背叛五大世家,你今日要了臣的性命,對太子不但無利,明日其余世家必定會聯手打壓太子。”
“孤沒說要殺你,也不會逼你背叛五大世家。”顧長寧彎下身子,收起臉上的笑容,眸光犀利又陰沉:“你若一病不起,那欽天監的事情便只能暫時交給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