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李景隆一個耳光,對方頭上的錦帽直接飛了。
啪,反手再抽,汪少爺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哀嚎。
雙手捂著臉,鮮血不住從指縫中溢出。
李景隆雖平日看著有些不著調(diào),但自小是名師教導(dǎo),侍衛(wèi)出身。馬上馬下兵刃拳腳的功夫練了幾十年,他少年時每每大內(nèi)侍衛(wèi)之中比試,都是名列前茅,可不是銀樣镴槍頭。
“你們打我”汪少爺哇的一聲哭出來,顫抖的松開手,只見掌心之中,赫然掉落了兩顆牙齒,“我要報官啊!好漢饒命,好漢,我家有錢我家有錢”
李景隆一只手拎著汪少爺?shù)念^發(fā),把他的腦袋薅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知道為什么打你嗎?”李景隆輕聲問道。
“我我”汪少爺目光滿是驚恐說出話來。
啪,李景隆又是一個耳光。
殷紅的血,直接從對方口鼻再次噴涌而出。
“別打啊啊啊!”
“你怎么不先行禮再說話?”李景隆戲謔的調(diào)笑。
然后,把沾著血的手,在對方名貴的裘皮大衣上擦拭著,“你不是講規(guī)矩嗎?今兒我就教教你,什么是規(guī)矩!”
旋即起身,給了鄧平一個眼神。
“啊!”
汪少爺慘叫著被鄧平直接拽到桌子上,雙手按著對方肩膀,膝蓋頂著對方肚子,不讓其掙扎。
李景隆挽著袖子,在地上撿起個凳子腿兒,在手里掂量幾下。
似乎重量不滿意又丟在一邊,然后從懷里掏出火器鑄造局精心打造,黃銅鎏金纏花槍柄的短手銃。
順便扯下一張桌布,仔細(xì)的把槍柄包裹起來。
“你們朋友,好漢,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你這輩子,跟好好說話,就沒關(guān)系了!”李景隆笑著貼在對方耳邊說了一句,然后以火銃當(dāng)錘,砰!
“嗚!”
汪少爺雙腿猛的伸直,雙手死死握拳。
砰!
汪少爺?shù)纳眢w痙攣,青筋乍現(xiàn)面容扭曲。
砰!
李景隆收回火銃,鄧平松開手,汪少爺?shù)纳眢w從桌子上無聲滑落。
緊接著鄧平俯身,掰開對方的嘴,看了看笑道,“姐夫,利索,一顆沒留!”
“剩下的你來!”李景隆愛惜吹吹火銃當(dāng)手柄,發(fā)現(xiàn)有處纏枝花紋似乎被砸壞了,頓時心疼不已。
“好嘞!”鄧平咧嘴一笑,抽出腰間匕首,對準(zhǔn)汪少爺?shù)纳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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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樓下驟然傳來朱允熥的聲音,“走吧!”
二人連忙下樓,見老爺子已經(jīng)站起身,在朱允熥的攙扶下朝外走。
老爺子的臉色很難看,沉靜的面容下,是壓抑的怒火。
“皇爺爺,您還進(jìn)莊子嗎?”朱允熥輕聲道。
老爺子看看酒樓外,不遠(yuǎn)處那些滿是朱紅大門的宅院,微微搖頭,“不去了!”
那里已經(jīng),不是他的老家,不再是從前那個孤莊村了。
那里的人,也早就變了。
那里再也沒有,他曾生活過的痕跡,也再也沒有,值得他留戀的地方了。
“走吧!”老爺子輕聲道。
不過就在即將上馬車之前,又轉(zhuǎn)頭道,“記得陪人家點(diǎn)錢!”
朱允熥目光看向李景隆,后者正從目瞪口呆已經(jīng)嚇傻了的掌柜的,還有小二的面前經(jīng)過。
李景隆伸手入懷,直接兩根金條飛出去。
“拿著,我們爺賞的!”章節(jié)錯誤,點(diǎn)此報送(免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