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邦面露嫌惡之色,“你這是干嘛?!”
黎江晚眼底含著淚花,“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坦白說我也很震驚,雖然難以置信,但既然您已經(jīng)做過鑒定,也就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我和媽媽明天就離開。”
聽到聲音的伊雪霞走了出來,在她身邊跪下,摟著她的肩低聲泣道:“小晚,你別犯糊涂啊!咱們離開了黎家去哪兒啊?!”
黎江晚轉(zhuǎn)頭看向伊雪霞,表情嚴肅冷峻,“你造假欺騙本身就是大錯,已經(jīng)夠?qū)Σ黄鹄杓业牧耍F(xiàn)在事情敗露,更沒臉面和資格繼續(xù)留在這里!”
伊雪霞抹了一把眼淚,“我也是善意的……”
“住口!”黎江晚厲聲打斷她的話,“錯了就是錯了!沒什么理由可講!被騙的人換作是我,我一樣不會原諒你!”
她說著掃一眼黎建邦冰冷的表情,“媽媽,您先出去,我有話和爸……哦,黎先生說。”
黎建邦目光冷漠,“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
“十幾年的父女之情,您總不至于連個道別的機會都不留給我吧?”
她說著俯下上身,額頭貼地,給黎建邦行了一個隆重的跪拜大禮。
“就算是沒有血緣,感情也還是有的吧?”黎江晚的額頭依然貼地,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如果您不答應(yīng),我就長跪不起。”
黎建邦本來怒火中燒,但此時見黎江晚這幅凄楚的模樣,想到她平日的柔順,又想想這事她本身也是無辜,便冷著臉折回書房,見此,黎江晚忙起身跟了進去。
伊雪霞本來也打算跟進去,樓梯口在這時傳來腳步聲,她轉(zhuǎn)頭,看到走上來的是黎叔。
她剛才被黎建邦幾次踢打,衣服早已不復(fù)之前的體面,頭發(fā)也凌亂不堪,尤其臉上還帶著淚痕,面頰也腫了。
一見黎叔上來,她趕忙迎上去,對方一見她的模樣頓時色變,“夫人,您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