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個話的時候,馬青源看向了張元慶。
張元慶此刻一臉疑惑:“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龍剛主任剛剛說他不舒服,我還帶他去買藥的。難道,身體不舒服?”
馬青源拿起手機,正準(zhǔn)備打電話的時候。一個紀委人員走了進來:“秘書長,龍剛主任讓我來請假。他老毛病犯了,剛剛?cè)チ酸t(yī)院。他還打了一個報告,讓我交給您。”馬青源拿過報告一看,竟然是付龍剛自愿退出調(diào)查組的申請。更詭異的是,錢有義還批了字。
因為調(diào)查組是抽調(diào)各部門人手,如果各部門臨時需要這個人,是可以要回去的。不過這種情況非常少。
馬青源下意識又看了張元慶一眼,張元慶神色自然,仿佛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
“這件事,我和市長匯報一下。”馬青源收下了報告,但是沒有立馬拍板。
這個調(diào)查組中,張元慶是代表周強斌的,馬青源則是馮毅斐派出的代表。此刻,這件事已經(jīng)超出他的權(quán)限,所以要請示自己的領(lǐng)導(dǎo)。
張元慶則是開口:“馬組長,我這里有個情況,希望您能夠帶給市長。我覺得洗錢案的突破口就在耀陽集團的稅,他們有可能利用稅務(wù)漏洞進行洗錢。之前龍剛主任跟我提過,想要邀請第三方來調(diào)查,可惜龍剛主任身體抱恙,他讓我必須把這個建議帶到?!?
馬青源皺著眉頭:“確認是老付的想法?”
張元慶補充了一句:“也是我的想法。”
馬青源了然,正如張元慶知道他是馮毅斐的代人一樣,他也明白張元慶背后站著的是誰。
既然張元慶說是他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表明周強斌是知道并且同意這件事的。
所以馬青源沒有深問,立刻離開了會場。
會議室里面,眾人都看向了張元慶。韓天柱的失蹤,付龍剛的退出,似乎一切都指向了這個青年人,這讓張元慶顯得非常神秘。
其中最為好奇的就是趙奕,他之前跟張元慶一起參加過裴碌的飯局,裴碌專門提到了韓天柱這個人。
而據(jù)他所知,果然韓天柱出了幺蛾子,跟張元慶起了矛盾。不過這件事,付龍剛沒有承認而已。
現(xiàn)在韓天柱失蹤了,昨天隱隱跟韓天柱沆瀣一氣的付龍剛也退出了調(diào)查組。要說這些跟張元慶沒有關(guān)系,他是一百個不相信。
但是張元慶怎么做到的,他如何也想不通。
正因為未知才顯得神秘,就連任潛學(xué)都忍不住和張元慶說到:“張科長,咱們出去抽支香煙?!?
張元慶點了點頭,跟著任潛學(xué)出去了。其他人自然要在會場等著。
果然,任潛學(xué)帶著張元慶出來之后,提到了韓天柱的事情:“張科長,昨天晚上,你和韓天柱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情況?”
張元慶聞,立刻露出了氣憤的樣子:“當(dāng)然發(fā)生了情況,這個韓天柱欺人太甚,把我?guī)У浇纪獯蛄艘活D。這還不算,開車把我送到家門口,一腳把我踹下車?!?
張元慶也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怎么樣,反正一味的強調(diào)自己的委屈。為了證明,還把衣服掀開,露出了自己被打得那一拳。
任潛學(xué)看到傷勢,露出了一絲疑惑。
“那龍剛主任,怎么突然退出調(diào)查組了?”
任潛學(xué)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張元慶,似乎想要看出他的破綻。
張元慶張口就來:“那是他心里有鬼,昨天我上韓天柱的車,就是他故意給我下套子。要不是他激我兩句,我怎么會上韓天柱的車呢。任主任,我覺得這個龍剛主任是不是有啥問題?
我剛剛在車上還想,他會不會明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故意把我騙上車,搞一個迷魂陣?可是奇怪,他一個紀委人員,跟韓天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任潛學(xué)聽到這個話,臉色突然一變,但是立刻掩飾了過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