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峰云覺得這也是張元慶的造化,真要是入了那樣的家族,想必壓力也只會更大。而且目標也更大了,會有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
看著張元慶坐在周依依旁邊噓寒問暖,他心想還是傻人有傻福。
……
四九城機場,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在“進京趕考”失敗之后,很多人都猜測他會第一時間來到四九城。
畢竟那個時候,事情還有斡旋的空間。作為學院派僅次于松磊的存在,他也在上層也是有人注意的。
可是他并沒有來,展現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定力。哪怕是這一次過來,也是應了老領導的邀請,參加一個擴大會議。
胡至功出了機場之后,因為他沒有通知任何人,所以也沒有人來接機。
胡至功自己打了一輛車,到了一家茶館。上樓之后,打開包廂,看到了里面正在喝茶的老人。
“閆老,好久不見。”
胡至功看到這位老人,臉上多了一絲笑意,然后坐在了他的對立面。兩人相對而坐,仿佛都是普通的茶客。
閆文志為胡至功倒了一杯茶,然后緩緩說道:“胡書記,自從你來安北之后,咱倆似乎一直都沒有碰過頭。我也在想,有什么機會能夠與你聊聊。”
胡至功卻很直接,端起茶杯問道:“聊什么,聊安北還是聊天水?聊大局還是聊局部?”
閆文志呵呵一笑,緩緩開口:“聊一聊張元慶,當然也要聊一聊白玉意。胡書記,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在沿海也是很果敢的人,怎么到了安北,就轉了性子?我知道你和趙家有幾分香火情,可是這么多年,香火情也還完了,你也要為自己考慮了。”
“感謝閆老的點撥,不過我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準則。天水的事情,我已經做出選擇了。張元慶很優秀,可是正因為他的優秀,我覺得讓他沉寂幾年也是好事。
我和他都是農門出身,知道想要到更高處,必然要耐得住寂寞。閆老你隱藏在安北布什么局,我其實并不關心,但是試圖利用天水也好,利用張元慶也好,想要做出什么事情,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
胡至功的態度非常堅決,口吻之中沒有商量的余地。
閆文志微微一笑,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張照片,然后反扣在桌子上。
他起身之后說道:“你好好在這里想一想,相信你走出這個門的時候,會改變想法。胡書記,張元慶跟你不一樣,我聽說有人將他比喻成青年時期的松磊。但是我覺得,這小子未來會勝過松磊。”
閆文志說罷直接向門外走去:“茶錢已經付了,你欠我一次,下次在安北請我喝茶。”
等到閆文志離開之后,胡至功并沒有動。將手中的茶慢慢品完,他才伸手去翻開照片。
照片中,張元慶和豪先生并肩而坐。
胡至功瞳孔猛地一縮,半晌沒有緩過來神。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