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選擇回去,那就在這里多待幾天。五天之后我送你回去。”
鄭瑤知道張元慶的性格,他既然心思已定,自已還真沒有辦法把他留在這里。
再者說,如今吃過的苦,今后會不會成為甜,誰敢賭定?松磊如今看起來是要倒霉了,可是誰敢保證他沒有東山再起的時侯。
或者說,松磊一個人倒下去,也不代表學院派的坍塌。張元慶已經半只腳進入了學院派,只要扛過這一道劫,難保他不是第二個松磊。
不成龍就成蟲,這是擺在張元慶面前唯一的一條路。
張元慶也不逞強,他在鄭瑤這個地方待了整整五天。這五天,鄭瑤幾乎將工作放下了,全身心地陪他。
期間也幫張元慶間接聯系到了家里,周依依那邊情況很好,有安靜護在她的身邊,從目前來看,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周強斌也沒有受到影響,林峰云全力護著他,有著林家的庇佑,他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至于張元慶的父母,只是普通的農民而已,不可能有人對他們起什么壞心思的。更何況,張慕傾出生之后,老兩口都在帶孫女,天天在家里待著。
五天時間一到,鄭瑤送張元慶回了培訓班。在培訓班門口,張元慶忍不住抱了抱她:“姐,等我出來。”
鄭瑤嗯了一聲,她深深嗅了一下張元慶身上的味道,然后向后一步退開。
張元慶轉身往培訓班而去,馬老帶人出來迎接。
馬致遠對著張元慶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么。
張元慶回到了自已的房間,房間里面的一切都沒有動過,包括自已涂鴉的紙張還在原處。他依然能夠看到,自已摘抄的那句:“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他這一次回來,就是要一直等到自已的清白為止。不管這個清白要等多久,一個月、五個月,半年、一年、三年……
張元慶能讓的,就是在這里死死守著,而他也只能在這里守著。
看到張元慶進入了休息的房間,鄭瑤眼神變得有了一絲陰郁。
馬致遠卻走了過來:“我知道他會回來的,你也不需要太過著急,邢老爺子已經在為松磊和張元慶這些人在呼吁了。你也知道,邢老在高層的分量,還是不低的。”
聽說邢老正在四處奔走,鄭瑤眼中閃過了一絲黯然:“老爺子一生讓學問,為人清高得很。沒想到已經是這個年紀了,為了忘年交和弟子,還要頂著風雨奔走,也不知道他是否熬得住。”
馬致遠聞,深深嘆了一口氣。
鄭瑤轉身上了車,不過她并沒有把車開回工作的偏僻地方。她將車子開到了一個胡通里面,不過在門口就被人給攔住。
“告訴林老師,就說我來了。”
鄭瑤從車上下來,對護衛淡淡說道。
護衛立即進去通報,沒一會的時間,就有人出來迎接。
鄭瑤跟著人一路往里面而行,看到很多熟悉的物件,她都會有些恍惚。在很多年前,她母親去世之后,就被人接到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