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戰(zhàn)有很堅定的信念。
他要變得更加強大!他的理想是建造一個純善的世界,他必須強大到他的能力能支撐起他的理想才可以。
我能理解他的追求,但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幫他!
雷公藤與晶晶體內(nèi)氣運珠建立聯(lián)系時,是雷公藤給了我信號,我才朝晶晶伸出手的。也就是說這個建立是雷公藤主動的,不是我在操控雷公藤。
現(xiàn)在要我操控雷公藤,與敖戰(zhàn)建立起聯(lián)系,激發(fā)敖戰(zhàn)體內(nèi)珠子的全部潛力,我壓根是不知道該怎么做。
可看到敖戰(zhàn)這幅樣子,我也不忍心拒絕他,我只能轉(zhuǎn)頭看向承恩,希望她能告訴我一些辦法。
承恩看了看敖戰(zhàn),然后抬起手,指向半空的云翎,道,“其實很簡單,只要死一次就可以了。敖戰(zhàn),你敢嗎?”
敖戰(zhàn)眸色堅定。
他渾身被燒焦,正在忍受著常人所不能忍的劇痛,他連治療都拒絕了,為了變強,他還有什么不敢的?
他點頭,問承恩,“我現(xiàn)在沖上去送死就可以嗎?”
我生怕敖戰(zhàn)一激動就真去送死了,趕忙道,“承恩,事關(guān)人命,你認真一點。真的只要死一次,就能激發(fā)出氣運珠的潛力?就這么簡單嗎?”
如果這么簡單,承恩當初還讓我跟煜宸練習什么?直接告訴我們自相殘殺,激發(fā)潛力不就行了嗎?
我總覺得承恩沒有說實話。
見到天主,知道天主可以幫她代替我而存在后,她或許就起了別的心思,不再愿意全心全意的幫我們了。
她從生下來就是一個替身,她不是唯一的,現(xiàn)在有機會讓她代替正主,成為一群替身中最特殊最唯一的那一個。我想她是愿意的。
我想了下,看著承恩又道,“承恩,關(guān)于天道,氣運珠這些消息,你知道的比我們都多,所以我們需要你。我不隱瞞我對你的用心,你對我們有價值,我希望你能安心留下來,繼續(xù)幫我們。只是跟我們在一起,你就永遠都不可能代替我。”
承恩愣了下,大眼睛里略帶不解。
我把話說的這樣明白,不是在趕她走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解答她的疑惑,“因為你沒有必要替代我,你的名字叫承恩,不是林夕。你本身就是獨一無二的,你不需要盯著我,更不需要成為我。”
承恩如被雷擊,整個人瞬間僵住。
很明顯,這些話從未有人對她說過。
她眸色閃爍,眸中帶著不敢確信的光,“林夕姐姐,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我原來只有代號,我是三十六號。我不是獨一無二的,我們有很多人,只有你是特殊的,我們生下來就是為了成為你的。”
她的想法完全就是替身的想法,她們的眼睛看不見外面的世界,只能看到正主,仿佛只有成為了正主,她們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才是有意義的。否則她們就像是一個影子,卑微的茍活,見不得光。
“承恩,不是這樣的,”我道,“你已經(jīng)是個個例了,你從黑袍組織里逃了出來,并且你已經(jīng)擁有了屬于你自己的名字。你不是替身,你已經(jīng)把白面具摘下來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把你當成我的替身。”
“你們在說什么替身,”了如塵疑惑道,“我怎么聽不懂?”
晉輝晶晶他們也都不解的看看我,又看看承恩,不知道我倆在說什么。
畫卷中的幻境只有我經(jīng)歷了,也只有我才知道承恩來自黑袍組織,她們是被天道培養(yǎng)出來的接班人,作為我的替身而存在。
“什么替身?”晶晶一臉天真,問承恩,“承恩,你是你,林夕是林夕,不是長得像就能成為一個人的。”
承恩看向晶晶,與晶晶干凈通透的眸子對視,逐漸紅了眼眶。
“晶晶,我是承恩。”
晶晶點頭,笑容善良真誠,“對,你叫承恩。你長得很漂亮,我喜歡你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