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月楊著操縱藍崢的婚事,試探過了藍瑞的口風后,心里有了計劃,聽得藍瑞說要上樓休息了,笑著挽住了他的手臂,說道:“我送你回房休息。”
藍瑞笑笑,沒有拒絕。
兩個人一起上到二樓。
藍瑞不急著回房,而是站在房門口,扭頭看著另一間房,那是沈依墨住的房間,也是他們夫妻倆以前的房間。
從沈依墨瘋了之后,為了不刺激到她,他不得已搬出了那間房,住到了客房里。
這一住便是二十幾年,客房都成了主人房。
“姐姐清醒了也不回來,她是不是恨咱們在一起?”
黑如月輕聲說道。
藍瑞斂回了視線,淡淡地道:“當年痛失愛女,她漸漸得了失心瘋,如今找回了晴晴,她才得以清醒過來,自然想留在女兒身邊,彌補母女之情。”
“恨與不恨,又如何?”
他做都做了。
恨,也罷,不恨也罷,開弓沒有回頭箭,要是哪一天,他死了,她要是還肯為他掉淚,他都知足了。
坐在他這個位置上,他要考慮的,要犧牲的,太多太多。
有時候,冷落,也是一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