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走進(jìn)福星布廠,正值中午,員工們都去吃飯,只留下廠長站在門口接待南喬。
南喬今天穿著灰色西裝外套跟長褲,腳上踩著一雙平底皮鞋。
從車?yán)锵聛頃r,廠長看到她那張臉,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個形象看起來,也不像是靠自己能力當(dāng)上老板的啊。
廠長頓時對待南喬的態(tài)度,就比如一開始打算的那樣恭敬。
廠長笑呵呵的主動去跟徐大勇握手:“徐經(jīng)理,好久不見。”
徐大勇十分開心,跟廠長握了握手,顯得徐大勇才是公司的老板一樣。
南喬瞥了一眼廠長,朝著里面走去。
徐大勇跟廠長對視一眼:“徐經(jīng)理,事情都辦妥了。”
“不錯,我看你很有前途。”
廠長那叫一個開心啊,已經(jīng)預(yù)感到自己未來肯定要開幾家分廠才行了!
兩個人跟著南喬一起進(jìn)去,看著南喬有模有樣的檢查布料,又檢查機(jī)器,搞得好像她很懂的樣子。
來到了染缸面前,南喬的眉頭皺在一起。
“劉廠長,這就是你們的染缸?味道有點(diǎn)刺鼻啊!”
廠長走過來,不卑不亢的說道:“南總,您對這分明不了解,肯定會覺得有些刺鼻。您想想,顏料嘛,哪有好聞的?”
徐大勇附和著點(diǎn)頭說道:“劉廠長說的太對了,隔行如隔山,你不懂可不要瞎說。”
南喬抬起頭看向徐大勇,眼眸泛著譏笑:“徐經(jīng)理,你也知道隔行如隔山啊。我不懂,你就懂了?你對顏料又懂多少?”
徐大勇被懟的無話可說,劉廠長也見識到了南喬伶牙俐齒的一面,跟著說道:“南總啊,這些都是正常染料,沒有任何問題。我們布廠跟你們公司是多年的合作商,我不會坑你們公司,放心好了。”
南喬沒有說話,朝著里面走去。
劉廠長試圖阻止,卻無法攔住南喬。
南喬可是練家子,速度極快,來到了里面,看著地上的顏料罐子,皺起了眉頭。
“南總,您不是參觀嗎?我看您這是想打聽我們布廠的配方啊!”
徐大勇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南總,你是過來視察,又不是檢查,跑人家屋子里做什么?”
南喬指著地上的染料桶問道:“這些牌子,我都沒聽過。”
“您沒聽過的多著呢,聽過的牌子也不一定就好,不是嗎?”
“劉廠長說的太對了,南總,你不能因?yàn)槟昙o(jì)小不懂就覺得自己認(rèn)可的東西才是對的,這樣可不是一位老板能說出口的話,該做的事。”
南喬靜靜的看著劉廠長跟徐大勇一唱一和的訓(xùn)斥她,仍舊保持緘默。
“說完了嗎?”
南喬此話一出,劉廠長跟徐大勇頓時覺得他們像是跳梁小丑一樣。
劉廠長出來打圓場說道:“南總,我?guī)ノ覀兊娜靖卓纯础!?
徐大勇想到此事,沒有再爭執(zhí)。
南喬點(diǎn)頭,劉廠長在前面帶路,南喬走在中間,徐大勇走在她后面。
一直到了染缸這里,三個人才停下步伐。
劉廠長笑著說道:“這些染缸是我們新推出的顏色,南總,您湊近看一看,這種布料的顏色特別好看。”
南喬湊近,劉廠長跟徐大勇對視一眼,紛紛朝著前面走去。
徐大勇伸出手,將南喬按進(jìn)染缸。
徐大勇面露兇色,眼底滿是殺人時的囂張。
劉廠長伸出手,按住南喬的手臂,生怕她掙脫。
兩個人對視一眼,將南喬推進(jìn)染缸時,情況發(fā)生了戲劇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