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司堯找出去的時候，葉溫書就站在不遠處。

看著他的背影，他怔了怔便走了上去。

站在他的旁邊，赫司堯沒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站著。

等了片刻后，葉溫書扭過頭看他，“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陪您啊！”赫司堯說。

葉溫書聞聲，眉頭擰了起來，“你過來找我，就是陪我站著？”

“不全是，主要是擔心，該說的道理，您都明白，我想，不用我說什么！”赫司堯望著他搖頭。

葉溫書聞聲，眉頭擰起，重重的呼吸了下，“我倒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安慰人的。”

這時，赫司堯看著他，“那是因為我知道，爺爺您什么都懂，也都明白，只是現在也是抑制不住的心疼。”

葉溫書臉色抽搐了下，“我知道，當初的過程肯定不像你描述的那么簡單！”

“爺爺，都過去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嗎？”赫司堯說。

這時，葉溫書轉過身，看著他，“是啊，我都懂，可我一想到這丫頭受了這么多的苦，我這個當爺爺的……”說著，葉溫書的眼圈紅了起來。

“爺爺，您知道她當初心里埋藏的秘密，所以，能夠報仇是她當時付出性命都要做的事情……我想，如果給她選擇，她還是會經過這么一遭。”

說起這個，葉溫書眸色暗了暗，“你說的是……那些人干的？”

赫司堯點頭。

葉溫書臉上更難看了，“那些人害了我的兒子還不夠，還想害我的孫女……”

“葉爺爺，我知道您現在憤怒，生氣，那些人已然不復存在了，如果您要氣，就氣我，是我當初沒能保護好她。”

聽著赫司堯這番話，葉溫書目光看向他。

他又怎么能去怪赫司堯，當初他可是為了葉攬希，差點連命都舍出去了……

垂眸，“我就恨自己的無用，這一輩子，保護不了兒子，保護不了自己的孫女……”

“葉爺爺，為什么非要這么想，把自己置于一個內耗的環境中呢？您應該想，幸好有您，如果不是您的話，您的兒子怕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兒，也幸好有您，希希才有了一個還不錯的童年，否則，她得多難過，多難熬！”赫司堯說。

這番話，葉溫書倒是著實沒想到。

目光看著他，原本那憤怒的底色逐漸變了。

“你倒是還會安慰人了。”

“我不是安慰人，我只是說了希希心里的話而已，因為有您，她的童年還有一些色彩，如果不是您，她的人生怕是只有仇恨了。”

一句話，葉溫書的眼圈不禁又紅了，但生怕會被看出來，他調開視線，看向別處。

“希希從小就比別的孩子成熟，也大概是因為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緣故……看著有父母，實際上從小就他們就不在她的身邊……這一輩子，她缺失了太多的東西！”葉溫書看著遠處喃喃道。

赫司堯聽著，他太能共情了，因為他跟葉攬希的情況不說一模一樣，但也差不太多。

“但有您，她也多了一些別人不曾有過的東西。”赫司堯說，這話像是說他們，也像是說他自己跟赫老爺子。

如果不是爺爺，他怕也不一定會有現在。

葉溫書似乎也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收回目光看向赫司堯時，沉默了片刻。

“司堯，我家丫頭從小性格要強，你已經辜負過她一次了，斷不可以再來第二次，否則，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得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