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松了口氣,忙不迭安排人把岑澈送上救護車。
“好弟弟,你幫姐姐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她看著岑韻狼狽的模樣,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不管岑韻今天到底經歷了什么,只要她走出這個門,她就是個被萬人騎的爛貨!
就算霍惟安真對她有那么一星半點的感情,也絕對不會接納一個被糟蹋過的女人。
岑澈雖然犧牲了半條命,但好歹保住了她的愛情。
霍惟安緊緊皺著眉,薄唇輕啟,給了岑韻答案,“罪不至死。”
剎那間,支撐岑韻堅持到此刻的信念轟然倒塌。
“罪、不、至、死……”她喃喃道,喉嚨里泛起一股腥甜,猛地嘔出了一口鮮血。
鮮紅的血液從嘴角流出,襯得她臉色越發的白。
霍惟安神色頓變,立刻把她打橫抱起,快步走了出去。
“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他沉聲安撫道。
那雙漆黑的眸子里透著讓人無法察覺的恐慌,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有多害怕岑韻出事。
然而岑韻卻只怔怔看著他,本就蒼白的皮膚在陽光下白的透明。
霍惟安沒資格幫她給岑澈定罪。
那些傷和痛落在她身上。
她明明恨慘了他,怎么能讓霍惟安輕飄飄一句罪不至死就原諒了呢……
“他欠我的。”她啞聲道。
巨大的情緒沖擊下,她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霍惟安把她抱回了車上,指腹輕輕蹭去她眼角的淚。
許秘書同情的看著岑韻,心里對她既憐惜又佩服,不由得嘆息一聲。
“沒想到太太她有膽量和這群亡命之徒周旋。”
要不是岑韻有勇有謀,一個人對付了這么多亡命之徒,恐怕就算他們趕來了也無濟于事。
看看她身上的傷。
怎么讓人不心疼啊。
看著岑韻痛苦的睡顏,霍惟安沉默許久,好半天后對心腹吩咐道:“把岑澈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