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了許久,直到累了,找了個公園坐在長椅上。
手機屏幕反反復復熄滅點亮,一如她糾結的心情。
她真的要和洪銘結婚嗎?
他們一開始說好了只是假結婚,她借他給孩子一個合理的出身,洪銘借她來堵住洪家親朋好友的嘴。
不知道為什么,臨近關頭,她卻害怕了……
剛才看到那條遺囑的時候她腦子里竟然想起了霍惟安。
“岑韻啊岑韻,你真是記吃不記打。”
她頹廢的捂住臉,恨自己一遇到感情上的事還會優(yōu)柔寡斷。
呆坐了好半天后,她終究還是決定給洪銘打電話,結果對方關機。
她想了想,翻出傅景深留下的號碼,心想要是他不同意,這事就算了。
片刻后,電話接通。
“有事?”電話那頭傅景深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倨傲冷漠。
“洪銘在嗎?”
“不在。”
換做平常他說完這話就會直接掛斷電話,結果今天卻頗有耐心地說了一句,“你有話也可以對我說。”
岑韻抿抿嘴,說了前因后果,最后慫的補充道:“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不。”傅景深打斷她的話。
在岑韻愣神的時候,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很好。”
“你和他結婚,很好。”
岑韻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或者他是在說反話,嘴上說著同意他們結婚,實際想背地里做掉她?
“真的?”她不放心的問道。
“記下這個號碼,那人應該知道洪銘在哪,把你和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他,不必告訴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