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挑了挑眉,輕飄飄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但至于為什么大房吃回扣的事會被發現,后面冷玉楓又是用怎樣的鐵腕手段把事情壓的沒透出半點風聲她愣是一點沒提。
徐知意這人看起來冷冷清清好似對什么都不在乎,但其實和冷玉楓一樣,都是人精。
大房兩口子得罪了他們,離死不遠了。
岑韻一邊給外公剪指甲,一邊隨口問道:“遺囑不是早就立好了,他們還想怎么鬧?”
難不成真要分家?
想起大舅舅對她和媽媽一百八十度翻轉的態度,岑韻心中了然,恐怕他們是怕她們回冷家討要屬于母女倆的財產。
“誰知道呢,可能是覺得那份遺囑有問題吧。”徐知意托腮看向窗外,琥珀色的眸子里泛著淡淡的光芒。
那份遺囑里百分之六十的財產都給了三房,大房和二房都只分到了少許股份和老爺子的古董收藏。
等老爺子走了以后冷玉楓將接管冷氏集團,他們擔心冷玉楓秋后算賬,把這些年他們對他做的那些惡事丑事全報復回來。
要是能想辦法讓這份遺囑失效,只能走法定繼承的話對他們兄弟倆最劃算。
所以,他們打算……毀掉遺囑,讓老爺子來不及重新立一份就意外身亡。
岑韻和徐知意對視一眼,兩人都猜到了大房二房的心計。
說了一會話,主治醫生來了。
先前給老爺子看病的是在冷家工作了二十年的專職醫生,自打冷玉楓回來后就把所有經手的醫療人員全都換了,主治醫師更是從國外調過來的,跟冷家沒有半點關系。
大房二房原本還想鬧,結果冷玉楓殺雞儆猴,用家法把冷立琛打的丟了半天命后都老實了。
到現在為止他們一個個別說是鬧事,甚至連醫院都不敢來,聽說大房夫妻倆更是直接去了廟里吃齋拜佛日夜求老爺子快點醒給他們做主。
至于是不是真心的,誰知道呢。
“家屬過來一趟,說下老爺子的病情。”
徐知意跟主治醫師去了辦公室了解情況,岑韻一個人在病房里待著,忽然聽到走廊里傳來隱隱約約的交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