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此只平靜道,“身份是否如你所想,其實不必如此試探,是又如何,你要現在就殺了我么?既然你們裘國對南越忌憚到了如此地步,恨到了如此地步,為什么還要容忍,殺一個人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反正已經針鋒相對過幾回,姜暄和也筋疲力盡,她不愿意再演戲讓自己顯得還在意這份若有若無的情誼,看著拓跋扈也不是很在意,他想要的和自己一開始就不一樣吧。
姜暄和不介意今日就撕破臉,不過要是真面臨殺身之禍,她還是會稍有后悔,然后想法子火速逃跑,如今說這些除去意氣用事,也是賭,賭拓跋扈并沒有完全受控于他的身份,他還知道自己應該是怎樣的人。
“你太看重秦雪堯了,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這樣說,耍脾氣并不是每個人都會包涵你。”
拓跋扈面露愧疚,仍然循循善誘,這態度讓姜暄和想著他還不如略過那些腔調,直接開始說教。
疲于應付,姜暄和索性告辭,“我的確不高興,沒人被你這樣問還不生出戒備和厭惡,我真有些累了。不過以后在裘國難免跟你打交道,我做事喜歡留一線,希望你也是,至少好聚好散吧。今日就暫且如此吧,你也早些歇息。”
拓跋扈也不再挽留,只是說了些告別的話,“你當心些,如有需要再跟我聯絡。這段時日我會進城,想必你也要進京去,我會派人注意著你那邊,不會讓你有事。”
他知道姜暄和會聽到,既然沒拒絕,他就當是接受了。
姜暄和這次一走就沒有回頭是真累了,她也不管拓跋扈如何打算,反正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他愿意保護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