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刺耳的對打,堅硬的刀劍刺激耳朵,不斷挑撥周圍人的耐性,身處其中的人卻只能感受到震動,仿佛耳目都在戰斗中麻木。
姜暄和仍然快跑,她體力堅持不了太久,卻還是加速,直到接近陳大人,也是接近了那領頭人,一身虎皮太好認了。
如此囂張便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自信,方才那些話也作證,不過姜暄和最喜歡的就是此類自視甚高的人,她捏緊手里的瓶子,想動手卻猶豫了。
他們倆打得難分難舍,自己就這么潑灑出去到底是傷得誰呢?也不好控制,就算有解藥似乎也不能很快起效。
于是她松了胳臂,在幾乎無人注意自己的戰場包圍圈里給劍涂上一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關鍵時刻還得是劍有用,實在好控制,用得好了便能如臂指使。
姜暄和涂在整條劍刃的下半截,黏糊的汁水很快凝結在上頭,還沒落地就已經不再往下滴落。
也許是因為風太大了,姜暄和想,又或許是儲存太久,她當初為了能及時拋灑出去,已經盡可能加了水,如今變得濃稠卻有奇效。
那接下來就是找機會下手了,刺了哪個核心人物一劍,此戰便可結束。
好在這場大戰的情勢還是偏向他們這邊,雖然打的有來有回,但姜暄和注意到他們已經跨過了當初那個藏著匪兵的低洼地帶,往前走了好遠。
另一邊,慕容崢回去沒看見姜暄和就已經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他也不原路返回,而是直接帶了另一批人去城門口,準確些說來是日耀城的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