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扶姜暄和坐下。
姜暄和看了眼門外,今日艷陽高照,倒是游湖的好機會。
“對了,姜元敏呢?”她環顧四周道。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依照姜元敏的脾性定會大發雷霆。當時是慕容崢也在,今兒個怎么還這么安靜。
不該過來罵她一頓嗎?
姜暄和越想越覺得奇怪。
“她一早就被秦良玉的丫鬟請走了,不知道她們要做什么。”春月如實回答。
“多半是在說我壞話。”姜暄和笑了笑,絲毫也不在意。
能將母親帶在身邊照顧,是她前世自進宮后盼到死的愿望,如今終于實現。
她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被這些個小事影響。
罵便罵吧,奈何不了她,就只能動動嘴皮子了。
姜暄和忽然覺得,前世她那般畏懼秦良玉和姜元敏,不過是畫地為牢,自己將自己困住了。
“我娘這一生都是被姜中正,被姜家毀了的。”
她背靠座椅,遙遙看向前方,目光幽深而感慨。
春月溫柔攀上姜暄和的肩膀,以示安慰。
“如果她知道她終于可以擺脫姜家了,她一定很開心。”姜暄和嘴角不自覺勾起。
雖說皇宮也是個牢,但至少在那里她不用住柴房,不用整日忍受欺辱打罵。
她們母女二人相互扶持,總能走出去的。
姜暄和心情極好,午膳連吃了兩碗飯。
收拾完,她如約與馮溪薛見面,一同去往聽雨湖。
“姜姐姐,你今日怎么瞧著這么開心,可是發生了什么喜事?”
馬車上,二人并肩緊挨著坐。
馮溪薛親昵挽著姜暄和的手臂,探過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