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溪薛想得愈加心煩,索性不去想了。
她頭枕著姜暄和的肩膀,漸漸睡了過去。
姜暄和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
可便就任由姜新楣與馮溪薛發(fā)展下去嗎?
想到姜中正和秦良玉的嘴臉,想到相府是怎樣的人間煉獄,她內心十分掙扎。
不知過了多久,姜暄和終于有了幾分睡意。
翌日一早,馮偉雄和程鶴云來懿仁宮接馮溪薛。
“娘娘昨兒個睡得可好?”
大殿內,四人端坐。
馮偉雄與姜暄和寒暄。
“睡得可香了!”馮溪薛接過話茬。
“我是在問娘娘,哪里是問你。”馮偉雄哭笑不得,瞥了她一眼。
“我也睡得很好。”姜暄和輕笑。
“聽見了吧,姜姐姐說她有我睡得好。”馮溪薛仰頭,模樣十分傲嬌。
“人家是不好意思說真話,你還當真了。”馮偉雄調侃。
兩人你一我一語,不像父女,倒像是好友。
姜暄和這下知道,為何馮溪薛會被姜新楣那樣的人吸引了。
想到程鶴云極重規(guī)矩,剛正不阿,恰好與馮溪薛性子相反。她不免有些擔心。
姜暄和下意識看向坐在一側的程鶴云,卻見他臉色陰沉,周身充斥著敵意。
估摸著還在生那日被綁,自己害得馮溪薛受傷的氣。
另一邊,馮偉雄同馮溪薛打得火熱,全然未注意到程鶴云反常。幾人閑聊片刻,隨即準備離開。
“程大人。”
姜暄和故意走在最后,喊住了程鶴云。
“娘娘有何吩咐?”程鶴云禮貌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