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還在自己房里打坐,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算起來有相當一部分是那人造成的,只是療傷的法子也是從他那里學來,這么一琢磨實在有些不是滋味。
他起身去后面換了身干凈衣裳,又讓人伺候了沐浴,鄭重非常,就等晚上開陣。
一出門巫師就直奔那地窖去,說起來地窖表面的山石還是他特地搬來做遮掩的,旁邊還很費心思地安排了栽種花草,看著是有些韻味。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知道什么,說不準還要駐足此地細細品味一番。
巫師對自己的安排是很放心很得意的,唐鵬岳不必多費心思就說服,那藥罐子公子也很快就要被他用完最后的價值。
今夜一切就結束了,他也不必繼續拘在這城主府一方天地。
待大陣一開,兵馬踏平了這個讓他為人控制受盡恥辱的地方,他再伺機在那人身邊下手,天底下就再沒有人能對他如何。
他腳步輕快,趕到院子外頭卻覺得不對勁,里頭的燭火似乎格外黯淡,都夜里了,實在不應該,于是他邁出去的半步又收回去。
但從外頭看去,窗上映出的人又的確是唐鵬岳,巫師思忖片刻便笑自己過分小心,唐鵬岳都在,自己就是當著他的面對那病秧子做什么,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城主照例是來看著自己的兒子,對陣法卻不如白天盡信,見巫師來了,也是下意識護著他兒子,往二人中間站著。
“城主這是何意?難不成不打算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