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喝藥喝到一半拓跋扈就已經醒了,難得能跟姜暄和這么安寧地相處,他也的確是無力,便勞煩她些許,一直在閉目修養,直到她吹涼湯藥的風惹得睫毛癢了,才忍不住動作。
這就被她發現了,拓跋扈看了眼自己半躺下的姿態,對姜暄和苦笑,示意自己暫時還拿不起碗。
不管真假,他那灰白冒冷汗的臉都看得真切,姜暄和知道自己終究是承了他以命相搏的情,重新端起藥碗喂他。
“你是怎么弄的,我還沒問,現在若是還能說話就講給我聽聽?!?
“也沒什么,只是想法子混進去,然后打暈了人,下了毒就跑?!?
姜暄和冷嗤一聲,“那你是在路上把自己跌成這樣?”
知道難以糊弄她,拓跋扈只好和盤托出,“被發現了,然后打了一場,我暫且不是對手?!?
是了,這才是實話,姜暄和放下空碗,拿來剛買的帕子給他擦了嘴,繼續追問,“拓跋炎為何要對你下狠手?”
對此人她了解不多,從過往來看的確是性情殘忍的人,但拓跋扈可是他親弟弟。
拓跋扈看出她有些匪夷所思,故作輕松道,“皇家哪有親兄弟?更何況我與他一向不親密,被我壞了事自然要下死手?!?
這話沒得到應答,眼看姜暄和似乎頭更低嘴角更下垂,拓跋扈心中生出后悔,果然不該這么說的,還是讓她心里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