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傷口此刻似乎才劇烈疼痛起來,姜暄和實在沒有力氣去回答他,那大夫走到近前,細細查看了,又打開隨身帶著的木箱,取出銀針和火燭。
等銀針烤過,他便看向姜暄和,“貴人你且忍著些,如今老夫沒帶麻沸散,就要這么生生的穿過血肉將你這口子縫起來,若是忍不住就咬著些什么,撐一撐。”
這的確是說到姜暄和心里去了,她最是怕疼,尤其還是這么明晃晃的尖針閃爍在眼前,看著就讓人害怕,可傷口若是不治,她真怕自己要丟了這條胳膊。
姜暄和別無他法,只好拿出視死如歸的氣魄來,“您縫吧,我忍。”
馮溪薛趕緊去拿了幾塊軟布過來疊好,讓姜暄和咬著,還在旁邊握著她的手。
拓跋扈覺得自己心跳突然飛快,他目不轉睛盯著姜暄和,心中千萬語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慶幸自己身邊恰好有可用的大夫,且快馬加鞭趕過來時還來得及。
大夫很快將烤好的針抹了些藥酒上去,又拿了塊絹布將姜暄和的胳膊給固定在自己手中,而后便提醒姜暄和將頭偏過去不要看。
“貴人,您這越看越疼啊。”
姜暄和只是搖頭,“我看著安心些,您動手就是了,疼我也受得住。”
“唉,那老夫就真要下手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