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崢是實打實忍不住笑出來了,“身為長公主就這樣的膽色,長老也好好瞧瞧,回去也打聽打聽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今日這圣旨既然拿出來了,便一定要施行下去,否則朕往后如何統領百官?”
這話說的實在在理,長老無從辯駁,他還想從情理上去說動慕容崢,卻在開口之前被慕容崢一甩袖子離去的干脆給震到了。
幾然這邊說情沒得說,長老便只能對慕容云雪搖頭,又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你非要去惹他,你再高貴還能高貴過皇帝?罷了,這幾日先忍著,他不至于真要了你的命,等我回宗人府再從長計議。”
說完長老也甩袖子走人,既然其他幾位長老不肯來,便是不打算再管慕容云雪了,自己何苦去討這個苦差事,還要看慕容云雪拙劣的演技,方才真是丟自己的臉,還是在慕容崢這個小輩面前。
鄭槐還留在原地,終于輪到他開口了,但他卻不再將圣旨展開,而是笑瞇瞇的看著地上裝死的長拓跋翡玉,“長公主,您起來吧,人都走了。”
還沒動靜,于是鄭槐干脆將圣旨的內容宣告,也算了了一樁事,“著長公主押于死牢,待三司會審。”
竟然沒有要她的命?在地上趴著硌得難受的慕容云雪聞心下一驚,等鄭槐離去之后,她滿懷心事的起身,也顧不得拍散身上的塵土,就這么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寢殿。
馬上就要去牢里呆著了,她心氣高斷然不肯,可眼下孤立無援實在不能不早做打算。
妝臺上這些東西到時都沒用,且不說想用銀子在里頭行些方便不是她的作風,就算有這樣的想法,都鬧出這么大陣仗來了,到了里面肯定是嚴加看管,想來也是沒有機會的。
慕容云雪越想,心里越是失意焦躁,干脆一揮手將要裝進身側口袋的東西都往地上揮落,這一下碎了不少,在空蕩蕩的寢殿里尤其顯得悲涼。